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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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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203节
      第206章 你我好歹也相识一场,能教教我如何自带仙气吗
      屋内烛火摇曳,女娘抗拒的缩了缩身子。
      她敏感带刺,自是不愿同崔韫说这些。只恨不得将往过的那些苦楚全部藏起来。
      不让外人看出她的脆弱。
      如此,她仍旧是光鲜亮丽的女娘。
      沈婳眼儿不眨的望着烛火,光影斑驳照在女娘姣好的面容下,独留一室寂静。
      崔韫不知是何时走的。
      西苑那边吴韶音连夜被影五送上马车,她一改平素伪装的娇柔,传过来的嗓音凄厉可闻。
      ——我姑母可是侯夫人!她是为诞下侯府子嗣难产而亡,吴崔两家连着亲,按着规矩,表哥您也该唤她一声母亲!
      ——赶我?这西苑里头,我可是最沾亲带故的表姑娘!
      她后面还说了什么,影五一手敲过去,人倒下昏迷,重归夜的静。
      这边,
      “娘子。”
      倚翠上前轻声唤。
      她手里抱着熟悉的匣盒:“谢世子送的首饰,您可要打开瞧瞧?”
      沈婳瞥过去。
      倚翠手指灵活的打开,给沈婳看。
      里头的步摇,做工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上头坠着盛开的玉兰,配着小巧的铃铛,一晃三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倚翠惊讶:“是娘子喜欢的款式。”
      她是伺候沈婳的,最是清楚沈婳的喜好。
      的确。
      沈婳愣神片刻:“先收着。”
      这是,不打算佩戴了。
      倚翠迟疑:“……是。”
      凝珠细细的铺床。
      等照顾沈婳沐浴歇下后,两人才轻着脚步往外走。
      合上门后,凝珠小声寻问:“娘子屋内怎么不见熏香?以往在丰州城,便是衣裳都要熏上一熏的。”
      倚翠沉稳道:“香料稀缺,往前都是老爷行商外头高价买的。”
      来盛京后,她寻遍了铺子,都不曾买着。
      用完了,自然也就没了。
      沈婳素来只用最好的,若是买不着,她也便不用了。
      娘子自老爷去后,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
      往昔偏爱玉兰,首饰,帕子,衣裙等,大多都是玉兰款式。可眼下,好似也没那般热衷了。
      人啊,到底是会变的。
      只是变化的让她心疼。
      这一夜,沈婳睡的很沉。经此一夜,她早就调整好了情绪。
      她刚开房门,就撞上了薛疏月夸张的笑脸。
      薛疏月:“沈娘子,早啊。”
      “一夜不见,你仍旧光彩照人。”
      那些漂亮话她张嘴就来:“我不是在夸你,我只是在提醒你。”
      沈婳沉默片刻。看向薛疏月的眼神充斥着一言难尽。
      ‘砰’的一声,又将门给关了起来。
      薛疏月:“……”
      她有些难堪,灰溜溜的离开。
      可夜里得知!刚从大理寺回来的崔韫又去东院陪沈婳用膳了。退却的心重新燃烧起了火焰。
      沈婳见崔韫过来,是有些惊讶的。
      “你没去宣府?”
      崔韫:“白日抽不出空过去。”
      沈婳小声问:“表哥陪我用膳后,还要出门?”
      崔韫也没瞒她。
      “嗯。”
      沈婳:“你是特地来陪我用膳的?”
      崔韫:“怎么?”
      他定然是看昨日自个儿状态不对,这才如此奔波。被人挂念的滋味,自然是好的。
      沈婳眨眨眼,嘴角勾起笑意,眸光跟着璀璨夺目。
      表的怎么了!
      表的也是哥!
      女娘很矜持的清了清嗓子。
      “得巧,厨房炖了野山鸡。放了不少药材,最是滋补,表哥辛苦,我给你盛一碗。”
      “不必。”
      过嘴瘾的沈婳同对面的崔韫道:“要的要的。”
      崔韫微微挑眉:“行,你来。”
      沈婳笑意一顿。她好生艰难的整理措辞。
      “可山鸡汤就摆在表哥右手侧,挨着我太远了,我若动手,得走到你跟前。”
      沈婳:“我也不是耍表哥。”
      女娘抬了抬下巴。
      “有些事,我暗示的很隐晦了,其实也不用说的太明显。”
      她眨眨眼。
      崔韫喟叹一声。
      他慢条斯理取过汤勺的舀着鸡汤。在沈婳的注视下,将盛好的鸡汤送到她面前。
      “满意了?”
      沈婳满意了。
      可她的矫情做作不允许。
      她听到自己道:“那多不好意思呀。”
      ——
      翌日一早。
      “娘子,打听出来了。”
      凝珠从外头小跑进来。
      “谢世子那日入宫后不久,就晕了过去,听说官家还请了太医。”
      沈婳眯眼。
      她到底还是有些纳闷。谢珣的确如崔韫所言,快要结痂的伤口开裂。
      只是,沈婳不明白。
      爀帝能信吗?宫中的太医还能瞧不出这是人为。
      偏偏昨儿问崔韫,他却是一句也不愿说了。
      凝珠:“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谢世子剿匪有功,受伤本就严重。”
      “太医诊治时,纱布下的伤口裂开,那一块的肉发炎肿胀不堪。”
      爀帝是亲眼目睹的。
      他本不虞谢珣将他当傻子。本想拆穿他的谎言,好一番问责。却不想,伤口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当场,爀帝面色变得凝重。
      谢珣虚弱道:“臣污皇上的眼了。”
      “也怪臣疏忽,受伤时没当回事,随便上了金疮药,却不知那刀带着毒,等察觉不对时,身上就已溃烂。”
      “没带医侍,途中去医馆,大夫医术不精,处理的并不得当。”
      太医不动声色的对爀帝点头。
      爀帝让太医重新处理谢珣的伤口伤口:“上回你入宫述职时,当时脸色就不对,怪朕,朕却不曾多想。”
      沈婳听完凝珠所言。
      不免佩服谢珣,的确对自己够狠。
      砍一刀后,还不忘下个毒。
      就在这时,薛疏月又来了。
      沈婳远远见她走来,转身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