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而且我说过,此生绝不纳妾,你们死了这条心吧!长乐,我们走。”
他不再理会安盛阳二人,自顾挽着沈长乐转身。
出了主院,沈长乐还能听见安盛阳的吼叫,“安儿!安儿——”
她缩了缩脖子,抬眸看他。
“天色还早,你怎么回来了?”
江辞安揽着她,佯嗔着顶了顶她的额头。
“我若不回来,你不就吃亏了?都说了,有事派人去军营找我,长乐就这么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不想拿后院这些琐碎的小事烦你。”
“小事,纳妾也算小事?”
沈长乐拉过他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哄道:“没有,我不会答应她的,别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长乐,我不想让她欺负你!”
“好,我知道的,以后不会了…”
想起前些日子穆黎说过的话,她又忍不住提醒道:“对了,你平日在外面,要提防穆黎给你使绊子。”
“我知道。”
见她突然认真了起来,眼底还带着担忧,他有些不安。
“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沈长乐见他主动问起,犹豫片刻,还是将事情告诉了他。
“他说…盛阳公主会逼你娶江月。”
闻言,江辞安急忙表忠心。
“我不会的!长乐,我发誓!”
“好了,不用发誓,我只是担心他会算计你,提醒你平日小心些。”
“嗯,我知道。”
沈长乐安慰地笑了笑,再次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江辞安深意一笑,牵着她走远了些方才说道:“我在她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
“啊?这…不好吧?”
沈长乐惊诧,他却不以为然。
“又有何妨?我得保护好你…而且,初时也不是为了监视她,主要是为了对付穆丞相和穆黎。”
沈长乐迟疑地点点头。
安国朝堂的事,她不太懂。
却也知道…
在穆丞相和穆黎的操作下,安皇对江辞安并不完全信任。
所以,他自回安国以来,一直跟着江问在处理军中事宜。
离安国的核心政权,很遥远。
他需要一个契机,彻底取得安皇的信任,如此才能有机会接触朝政。
江辞安见她不语,眸色深深,知道她在为他忧虑。
心里很是愧疚。
长乐跟着他,受苦了…
不想她太过烦心,他寻找着话题,分散沈长乐的注意力。
“对了,我听回儿的奶母说,回儿能在大人的搀扶下走路了?”
“嗯,刚刚还在尝试呢,你等下还要回军营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回儿?”
“好啊,走。”
他挽着沈长乐,回了西苑。
和沈长乐一左一右地牵着回儿学习迈步。
陪着长乐和孩子,是他每日最快乐的时光!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晚饭刚刚摆上桌,他正抱着回儿喂他吃辅食,祝九行又来禀告。
“二哥,江主将说晚间有宴席,让你收拾一下,他在太液楼等你。”
江辞安有心推拒,这几日他回来的总是很晚,难得能陪长乐好好吃顿饭,这又…
沈长乐看出他的心思,帮他拿过披风。
“好了,去吧,别让江主将等太久。”
“可…”
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决定…
“他那里不急,我陪你吃完再去。”
见他执意如此,沈长乐只好依他。
与他商议着,改日带回儿去拜访一下江主将,毕竟是孩子的亲祖父…
第206章 “我得向长乐证明,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饭后江辞安跟着祝九行去了太液楼。
沈长乐哄着回儿睡着,便坐在床边给江辞安缝制冬衣。
直等到困得睁不开眼睛,方才放下针线。
看了眼高悬的月亮,她询问侍奉在侧的紫鸢。
“什么时辰了?”
“回禀殿…王妃,快戌时了。”
这么晚了…
“辞安还没回来?”
“没呢,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找找?”
“不必了,派两个人在门外候着就是了,辞安有分寸。”
“是。”
紫鸢应下,派人等在公主府门外。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江辞安才回来。
一身的酒气,脚步都有些散乱了。
沈长乐连忙迎上前,将他扶上床。
“怎么喝这么多?江主将不是在场吗?”
江辞安搂着沈长乐的肩膀,摇了摇脑袋。
“江主将…半场就被人叫走了。”
“那九行呢?他也不说帮你拦着点?”
江辞安无奈笑笑。
“他更惨,一直在替我挡酒,早都不省人事了…”
也是,不然九行又怎么会不送他回来呢?
“可是,今天不是江主将带你出去的吗?不应该都是能在朝堂上给你帮扶的人吗?怎么会灌你喝酒呢?”
“这次是…筹备冬猎的礼官和护卫,文官武将都有。”
难怪…
沈长乐投洗着帕子,帮他擦脸。
却被江辞安抬手抓住手腕,拉进了怀里。
“长乐…辛苦了,你已拼命生了回儿,该换我来服侍你才对。”
他醉意阑珊,扣着沈长乐的后脑,小鸡啄米一般,轻轻亲啄。
“辞安,你醉了,等一下,先把披风脱了。”
沈长乐费力地爬起来,帮他脱衣。
他却不肯,像个孩子一样要抱抱。
“先让我…抱一会儿,长乐,我好想你…你别动,让我来服侍你…”
他有些语无伦次。
沈长乐无奈,只得任他抱在怀里。
手上轻拍着安哄:“好了,是不是困了?喝了醒酒汤就睡吧?”
“都听长乐的…”
他这才放沈长乐起身。
哄着他喝了半碗醒酒汤,沈长乐帮他解衣。
随着外衣脱落,一方带着淡香的绣帕从他怀里掉了下来。
沈长乐疑惑地捡起来,看着上边绣的月牙,心里下意识浮现出一个名字——
江月。
想起前几日穆黎说过的话,还有今日盛阳公主固执的态度…
沈长乐心里有些不安。
她相信江辞安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她担心他被人算计。
拿着帕子,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人,犹豫要不要叫醒他问一问。
正皱着眉头纠结间,半晌等不到沈长乐的江辞安,困倦地睁开了眼睛。
“长乐…困,觉…”
沈长乐见他醒了,便径直将帕子递给了他,语气平稳,并无波澜。
“你衣服里的。”
“什么呀…”
江辞安揉了揉眼睛,将帕子接了过去。
他认出这不是沈长乐的物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酒也瞬间醒了。
“这…这是我衣服里的?”
“嗯。”
“我不知道这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