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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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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223节
      “是他自个儿愿意跪的。谁逼他了?”
      “有些人就是有跪在别家门前的癖好,赶也赶不走,宣家也是为难。”
      “他不吃不喝,无非是为了博同情。重老夫人来了几趟都没劝走。后头晕了,侯爷见他可怜,明明公务繁忙,却仍旧抽出空来,仁厚的将人送了回去。”
      当时,重秉文跪在利器上,唇齿发白,伤口的血流了一地。
      宣府的人进进出出,没有谁会怜惜他,除了沈家漾漾!
      女娘闲暇时,总会去门槛处坐下。托着下巴去看台阶之下的重秉文。
      漾漾很友好。
      “疼吗?眼下无人你不如偷个懒,先起来,等来人了再接着跪?反正腿上伤口多,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怎惧再多百来道?”
      后来,重秉文晕倒,也是沈婳亲眼目睹的。
      女娘:“真可怜。”
      她对崔韫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韦盈盈真的要信了沈婳的邪了。
      这张嘴当真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送?”
      她到底没忍住。
      “你是指看押犯人的牢车吗?”
      第225章 漾漾……能不能贪心的求个长命百岁啊
      沈婳眸光亮亮的:“有问题吗?”
      “这还是我提议的。”
      她把手一摊。
      “他三天没洗了,实在邋遢的不行,自然不能糟践了马车。还有他养在外头的外室,是一并送走的。”
      韦盈盈深吸一口气。
      “你可能不知道。”
      “我当时正在街上,还以为大理寺又抓了贪官污吏,一个没忍住,一篮子的臭鸡蛋菜叶子都往囚车上扔啊!”
      她一扔,不明所以的百姓个个跟着扔。更有甚着,扑过去吐口水。场面混乱到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外室宋娘子发上黏糊糊的都是臭鸡蛋液,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试图去唤醒重秉文。
      沈婳沉默一瞬。
      “原来是你。”
      韦盈盈:“呵呵……是我。”
      发觉不对,当场她就溜了。以至于后面的事没亲眼瞧上。
      韦盈盈深吸一口气。
      “重秉文果真亲手杀了外室?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
      “虽然我的话不中听,可到底那是他的子嗣。他实在是个畜生。”
      沈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未接话。
      俨然,她的道行还是太浅。
      宣沉和崔韫压根不曾吩咐人处置宋娘子,而让自己手上沾了血。
      这一点,沈婳也着实始料未及。
      当时,他们将人送到重家。
      重秉文还不死心:“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跪也跪了,罚也罚了。”
      “我知是伤透了嫒娘的心,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换她回心转意。”
      崔韫当时只是沉静道:“宣家眼里容不得沙子。”
      “侯爷放心,我会送走她,不会让她进门。”
      宋娘子不可置信:“文哥,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心里只有我吗?”
      “我怀里怀着重家的血脉。神医说了是男胎。”
      崔韫冷笑。吩咐身后的奴仆入府,将宣嫒的物件清点搬走。一件不留。
      隔壁的院子,也经他手,早早低价的卖了。
      重秉文一个激灵。眸中闪过血色。
      他离不开宣家。
      绝对不能。
      他奔溃带着杀戮的在想,只要这对母子不在了,那自然就能一切回归原点。左右宋娘子卖身契在他身上,是外室不错,但也是贱奴。
      贱奴是可随意处置的。
      可等他将匕首插入外室的小腹时,早已成型的孩子彻底没了胎动,外室失血过多,死前的眼带着惊恐和恨惧。
      他不免又吓得连忙缩手,不对,这匕首谁给他的?
      他胆颤的看向崔韫。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这是和离书。”
      “我不会签字画押的!”
      这又如何由的了他。
      影一上前,见他不配合,手起刀落砍了他一根手指。轻而易举的画了押。
      “贬职文书不日会抵达,彻底离开盛京。”
      崔韫淡漠:“本侯以为,你同我表姐能好聚好散,你说是吗?”
      鲜血直飙,沈婳被重秉文的惨叫吓得浑身汗毛直竖。眼前却是一黑,有人捂住了她的眼。
      沈婳闻到了属于崔韫身上淡雅的气息。
      惨叫声跟着消失,应当是被影一堵了嘴。
      女娘身子轻颤。
      “抖什么?”
      沈婳瘪嘴
      好……好奇心吓死猫了。
      崔韫晃神。似想到了不好的回忆,男子下颌线紧绷。
      “送你回去。”
      “我……我自己回去。”
      崔韫没应,却是转过沈婳的身子,抬手扣住女娘纤细的腕子,领着她朝另一处走去。
      他低沉着嗓音:“沈婳。”
      “嗯?”
      女娘难得怯怯。
      “别怕我。”
      ————
      两人说着话时,颜宓从未出言。她的出身明明也不差,偏偏,宣家不舍得女儿受罪,而她的爹娘却亲手将她推入火坑。
      “颜姐姐。”
      韦盈盈见沈婳不理她,也就转头喊颜宓。
      “你昨儿见着卫大公子了吗?”
      沈婳蹙眉:“你去卫国公府了?”
      颜宓温柔道:“阿娘领着我,一同过去探病。”
      她抿唇:“人是见着了,可脸上却是带着面罩。”
      “只不过被蜂蛰了,如此之久,怎还会愈?”
      影五蹲在角落啃着鸡腿,得意的勾唇。
      蜂?
      那可不是毒蜂。
      爷上回命她取了倪康研制的毒汁。全给糊卫熙恒脸上了。
      卫熙恒做一辈子都猪头吧,那张脸便是叫整个太医院过去,都治不好!
      但凡太医院能瞧出猫腻,倪康也不必行医了。
      颜宓摇头:“不知。”
      她笑的牵强:“卫大公子的脸如何,我其实不甚在意。”
      好了得嫁,不好……也得嫁。
      沈婳侧头看她:“说这些无非对自己过不去,喝酒吗?”
      “我虽不信能一醉解千愁,可我今日挺想喝的。”
      “娘子。”影五刚出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