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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谋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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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在“想多了我没有起床气”和“我先走了”之间他选择了后者,随后打开车门往外走。
      他的动作暴露了他大脑还未完全连线。
      下着雨,他没将伞打开就下了车,雨点打在脸上时才反应过来,然后又缩了回来。
      盛闵行喊他都喊不及。
      “路上小心。”盛闵行憋着笑说。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沈渡津脸上有些发烫,看起来透着微微的粉红,被这么一嘲笑,他一激动心跳更甚。
      **
      走廊里坏了好几个月的灯在大暴雨这天不知被哪家的好人修好了,新换的灯泡有些刺眼,整条走廊都一目了然。
      沈渡津不再是摸着黑找锁眼儿,他很顺利地开了门。
      可屋子里是一片与门外全然不同的漆黑。
      “钟期?”他朝着黑洞洞的里面喊了一声,窗户应该因为下暴雨被钟期全部关了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了好几下,最终消失在虚无中。
      玄关处灯的开关设计不合理,在玄关的最里面,他没得到回应,只好摸着黑走进去将灯打开。
      屋内陈设一目了然,果然钟期没在客厅。
      钟期是个夜猫子,往常沈渡津下班回到家时都能看见他在客厅里待着。
      他以为钟期睡了。
      一盏一盏地将灯全部打开后,他站在钟期房间门口。
      门是开着的,钟期不在。
      沈渡津心里一咯噔。
      说实在的,钟期来他这儿这么久了,出门的次数十个手指头能数得过来。
      而且他出门永远都在白天,最迟都会在晚上九点前到家。
      他做事也挺全面,平时怕沈渡津担心,出门的时候都会说一声,到家的时候要是沈渡津不在也会发个消息。
      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渡津仔细回想着,lulu脱敏期的缘故,他今天白天时一整天都在家里待着,暴雨是傍晚开始下的,下雨时他还和钟期一起将花收进了客厅。
      一直到他出门去看沈慧,钟期都没表现出一点异样。
      他拿出手机给钟期去了个电话,结果是关机。
      不对劲。他心里生起一阵很浓重的不安。
      沈渡津走到客厅坐下,茶几上贴了张淡青色的便签纸,他伸手将其撕下。
      是钟期的字迹。
      【沈哥别担心我,我会在明天中午之前回来】
      !!为什么今天回不来?
      坏了。
      他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上,颤抖着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根。
      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不是在做梦。
      沈渡津又尝试疯狂地拨打钟期的号码,可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在客厅里绕着那些花踱步好几个来回后,他痛苦地抓了把头发,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给盛闵行打了电话。
      铃声只响了几秒就被接起,盛闵行带着些温润沉稳的声音响起,能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怎么了?漏东西了?”盛闵行有些惊讶来电的会是沈渡津,除了有东西遗漏他想不到其他打来这个电话的原因。
      沈渡津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便有些后悔,说话也是犹犹豫豫的。
      盛闵行有些不耐,却还是放缓语气道:“怎么了?慢慢说,我开车呢。”
      “你到哪儿了?”
      “雨挺大的,我刚开出小区没多久,”话筒里果真传来转向灯的“滴答”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钟期他……不见了。”
      电话那头是除了雨声以外长久的沉寂,久到沈渡津要以为他没听清楚。
      他准备再次开口时,盛闵行终于先他一步:“我现在过来。”
      盛闵行大概是真的刚离开没多远,可再慢的车速这会儿也不该刚出巷子。
      他应该是在楼下停了好一段时间。
      他停下做什么?
      沈渡津无暇这点,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判断,只是缺乏认定的证据。
      第51章 他手里有张出不去的牌
      盛闵行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回到了楼下,雨势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大,并且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闷雷。
      直到再次隔着车窗看见这人时,沈渡津都还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打开车窗会让雨水飘进来,盛闵行只好敲了敲车窗,示意沈渡津上车。
      彼时沈渡津正呆呆地望着他出神。
      上了车,盛闵行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道:“怎么不换衣服?”
      沈渡津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没来得及。”
      话出口才发现,其实他并不需要向盛闵行解释些什么。
      盛闵行又想将毯子从后座拿上来,却被沈渡津制止住。
      沈渡津:“我不冷。”
      盛闵行收回手。
      他又说:“找人重要。”
      盛闵行将车开启,边开边问:“你知道钟期经常去哪儿吗?”
      沈渡津想了想,他还真是不清楚。
      因为钟期自从来了他家,根本不爱出门。就算出门也只是去两个地方。
      一个他喜欢去云河公园散步,另一个他会定期到春秋画室去,将产出的画交给他的师兄代为售卖。
      钟期来他家两个来月,开始的时候已然如同半个废人,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一天天地消沉下去,复缙当初给的分手费不可能管他一辈子,在第二个月开头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