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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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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4章 不若,剥了人皮做灯笼?
      阮蓁付完银子后,整个人都是飘得。她总算能理解盛挽一掷千金的快乐了。
      “这一份送去皇宫,阿初素爱珍珠,这一套珍珠头面她定然喜欢。”
      “这一份送去刘府,蔚然上回送我不少物件,今儿就当回礼了。”
      “这些便是给初歆的嫁妆。”
      阮蓁慢吞吞旳说着,视线看向桌上的精致匕首,慕玖...不,如今是周瓷了。她便先给她收着吧。
      “你倒是好算盘。”突兀的一道嗓音划过耳际,很快将阮蓁从思绪拖回现实。
      阮蓁倏然抬头看向男人,微微惊讶:“夫君怎么来了?”
      顾淮之身姿颀长,如松一般挺直而立,一身白色长袍,领口带着精致暗纹,显然是下了朝后回府后换的。他深深看了阮蓁一眼,不答反问:“怎么没给自己挑?”
      阮蓁指尖勾着一副小巧精致的手镯。显然是给刚出世孩童穿戴的。
      “买了。”
      顾淮之没再问,只是淡淡问:“那走?”
      阮蓁起身,朝他走去:“回府吗?”
      男人顿了顿,应了一声:“也算吧。”
      这是什么答复?
      阮蓁蹙眉,视线却落到顾淮之身后的长风身上,不免想到暗七,她的眉皱的更深了。
      长风心里莫名一个咯噔。
      见小娘子视线定定的看着长风,顾淮之危险的眯了眯眼,嘴里发出一声轻嘲。
      长风瑟瑟发抖。
      “世子妃,可是小的哪里不妥?”
      身侧男子意味不明:“还是说,他这张皮不错,入了你的眼?”
      顾淮之像是在考虑什么,他勾了勾唇瓣,眼底却看不出一丝笑意,他随意道:“不若,剥了人皮做灯笼?”
      长风:???
      这就过分了!
      阮蓁:???
      “不了。”
      顾淮之用淡淡的语气半开着玩笑:“也是,你不宜见血。”
      暗七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主子!”
      “世子妃不要,我可以要么?”
      长风气疯了:???“你这就恶毒了啊!”
      长肃的视线在长风和暗七之间游离,他想的很简单,甚至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让暗七得逞,不然,长风就有娘子了。
      毕竟,好兄弟就该整整齐齐的。
      一时间,雅间内火药味十足。阮蓁探着脑袋,乌溜溜的杏眼眼巴巴的看着,她甚至几步走到捋起袖子找出匕首又慢吞吞放下的暗七边上:“你不痛快,怎么不打一架?”
      暗七自然不敢对阮蓁有所隐瞒,她死死拧着眉,眼看着额间就要拧出褶皱,她泄气道:“我打不过他。”
      阮蓁抿唇:“你好歹是女子,他不让着你么?”
      暗七:“不让,年少练武时,他打我打的最狠。”
      这一句话,导致阮蓁看向长风的眼神都不对了。
      等出了金玉堂,时间尚早。
      阮蓁被顾淮之扶着上了马车:“这几日没见云世子,他这是被吓着不敢出府了么?”
      顾淮之撩起袖子行云流水的煮着茶:“倒也不是。”
      他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诉说了云思勉的心酸:“许是努力抓紧学业,要考状元吧。”
      “他那性子,竟也愿意?”
      “不愿。”顾淮之吐出两个字,显然不欲多说那个蠢货。
      可车厢内那道视线难以忽视,即便他不抬头,就能想象如今阮蓁白嫩娇艳的脸上带着恳求和‘求知若渴’。
      只闻茶香袅袅,一缕难以察觉的青烟盘旋而上,渐渐散开,清醇萦绕鼻尖。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薄唇动了动,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
      “他身上的混账事数不胜数,镇国公欲家法伺候,岂料他为躲之,慌乱逃跑时,踩着衣摆狠狠摔了一跤,就差毁了容,因此,至今无法出门。”
      摔了也就摔了,偏这次,他整张脸砸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头上。当场见了血。
      镇国公府一阵人仰马翻,因此,那日刚从国公府出来的咏太医马不停蹄又被拉着去了镇国公府。
      云思勉爱面子,他的尊严可以被践踏,但是脸绝对不行!
      易霖寻他喝酒,云思勉也给拒了,甚至厚着脸皮大言不惭放话,他得在家温书。
      甚至他在满春院的老相好媚媚被赎身,欢欢喜喜嫁了人,云思勉也没出面。
      阮蓁难以想象,这对爱美的云思勉而言是多大一场灾难。
      心疼之余,又隐隐想看看云思勉的惨状。
      阮蓁笑容浅浅,正要说话间却察觉不对。她稍稍撩开布帘,疑惑:“这不是回府的路。”
      顾淮之但笑不语。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阮蓁走出车厢,周边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她的视线却落在威严左立的石狮子和敞开的朱门上。
      顾淮之扶着她下了马车。
      正要说话,脸色却沉了下来。
      “长风!”
      话音刚落,长风就似一道闪电,很快消失在阮蓁的视线内,很快,他手里提着忿忿的男子上前。
      对方一身打扮穷酸至极,却不曾低下半点头颅:“大人抓我作何?我可不曾坐半点昧着良心的事。”
      顾淮之随意打量他一眼:“贼眉鼠眼跟了我一路,孟知州?别来无恙。粮饷贪污案一事,刑部的人多年抓你未果,你东逃西躲如此之久,却不想在临安,如今还敢凑到我面前?怎么,你也想翻案?”
      那人脸色一僵:“我是被冤枉的!当年一事是池彰害我!银子我从未见过分毫,去向更无从得知,可当年池家购置了不少铺子庄子和田地!我做过的功绩世人有目共睹!绝不是我!”
      “池彰?他都要被问斩了。贪墨一事过去多年,但要查总有线索,冤不冤自有律法判决。”
      “送走。”
      长风恭敬道:“是。”
      “等等!你不是首辅吗,你来查!”
      顾淮之似笑非笑,念他还算是个好官:“你当我闲?”
      对方:??你下朝回府,又去了金玉堂,来此地多次停下马车,买吃食!你他娘的不闲?
      顾淮之看向一旁安安静静抱着兔子的小娘子,用随意的语气道。
      “这宅子是皇上赏的。”
      “也就勉强凑合。”
      阮蓁微微一愣,这件事,顾淮之不曾提过,因此她如今是意外的。
      顾淮之:“陪你进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