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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圈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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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你还干净么?
      嗷嗷嗷这个男人是我的!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
      门开。
      修长少年抱着纪嘉禾走进来。
      “自己可以下来走么?”
      厅内,几乎是所有人都视线都停留在江砚身上。
      少年面色不太好看,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微侧过头,俯在纪嘉禾耳旁,低声。
      “……”
      纪嘉禾寻思着这家伙大概是下意识的紧张无措,随意应了声,轻盈落地,抬手理了理有些乱掉的衣摆,站在男生的斜前方,乖乖巧巧的露出一个笑容,向在场的长辈打招呼。
      “外公外婆舅舅好~”
      江砚指尖微微攥紧,礼节性的扬起一个乖柔的笑,嗓音温软道:“安爷爷,安奶奶,安叔叔好。”
      “哎,孩子真乖!”
      少年笑的时候分外乖巧软萌,唇边酒窝轻陷,目光坦荡又清澈干净。身形修长好看,五官精致绝美。
      瞧着江砚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收获了外公外婆的好感,纪嘉禾欣慰的分他一个眼神,下意识往他那边靠近了些。
      悄悄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露出雪白的小虎牙。
      哎嘿,我们家砚砚真棒。
      少年轻轻勾住小姑娘背在身后的指尖,却也只是一瞬,眸光流转,安静淡然的接受安舅舅的打量。
      安嘉和纪跃明挽着手紧随其后,察觉到稍显尴尬的气氛,抬步,极其自然的站在少年身侧,笑着问好:“爸,妈。”
      安廷一脸懵逼的看看安嘉,指了指江砚,又指了指纪嘉禾,严肃发问:“不是,安格格,你们什么时候有个怎么大的儿子的?”
      他直勾勾盯着他也盯了挺久了,这家伙的五官跟纪嘉禾的确实有点相像啊。
      可纪嘉禾不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吗?
      安廷迷茫了。
      安嘉一个眼刀扔过去,“哼”一声,双手环胸,挑眉:“小廷子,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我哪能拥有这么优秀的孩子。”
      我只能拥有优秀的女婿。
      “?”
      安安分分待在一旁的纪嘉禾在某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控诉着为自己正名:“???等等,你在说什么?你夸砚砚不带人身攻击我的啊。”
      “说实话你还不乐意听了还……”
      “你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你和你妈说话的态度吗!……”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另一边,两个老人看着两个小丫头互掐明显已成习惯,也没打算插手,就那么乐呵呵的看了一会儿,才将话题引到那少年身上去。
      老人温和嗓音落入江砚耳畔时,他正垂眼盯着小姑娘嫣红柔嫩的唇角。心底微微软,眉眼淡静含笑。
      “孩子。”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看着她。
      就像是看着她已成了习惯。
      眼底的温柔宠溺都是无意识间被纪嘉禾触发出来的……
      安爷爷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又唤了一声,冲他招招手,慈爱的笑着:“孩子,来。”
      少年动作一僵,微怔。
      心底像是有股暖流缓缓注入。
      “爷爷。”
      江砚乖顺的走过去,而后跟着安爷爷,走进了书房。
      老人点点桌面:“坐。”
      “好。”
      身形修长的少年,连坐下时都有一股子清风霁月,干净通透的少年感。
      老人抬手,将泡好的茶从桌面上推过去,笑呵呵的搭话。
      “你就是江砚吧?”
      少年一愣,指尖轻攥住骨瓷杯,颔首:“我是。”
      其实,安爷爷为什么知道江砚这个人,还真一点都不奇怪。
      曾经有一段时间,纪嘉禾在给外公外婆日常通电话的过程中,有意识的夸过江砚很多次,说起他时语调微扬,语气里都是满满的炫耀。
      纪嘉禾还给他们在微信上发过她偷拍的少年睡颜照。
      于是他没忍住,学着那些套路文里的套路,找几个人把江砚查了个透彻。
      从出生到决定查他的日子。
      一点一滴,事无巨细。
      所以,他由衷佩服这个半大的少年。
      江砚隐隐嗅到了什么,但这人是纪嘉禾的外公,他便稍稍放下了些不安感,尽量使自己觉得舒服。
      “爷爷不善言辞,也不会说那些七绕八拐的东西,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安爷爷顿了顿,依旧目光平和的看着他,甚至端起茶杯,动作极其自然的小品一口。
      单刀直入。
      他问江砚:“你还是干净的么?”
      话语刚落。
      少年面色猛地苍白。
      下意识起身,往后退一步。
      微烫茶水被掀翻,漆黑的眸底掀起惊涛骇浪。
      皙白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
      某些藏在心底积了灰的记忆,如此轻易的挣脱束缚,携着刀光剑影,直直的冲他而来。
      “别……”
      苍白少年像是忽然陷入了某种回忆,情绪忽然崩溃,白皙指尖插入墨黑发间,整个人躲到茶柜后面,缩成小小的一团。
      匿于阴暗。
      身体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雪白贝齿死死咬着苍白漂亮的唇角。
      喉咙里溢出呜咽。
      “不要……”
      不堪的记忆翻涌而起,来时凶猛,几乎要整个将他淹没!
      似乎无论过了多久,这些记忆都会如此清晰的刻在他的脑子里。
      他永远都记得……那一间幽暗潮湿,空气腐朽的地下室。
      也会永远记得……那一盏昏暗的灯。
      被关着的那一个月,他什么苦都吃了。
      什么疼都受了。
      侮辱,虐待,他几乎……都受了。
      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记着的一段时间。
      但却如此轻易的被安爷爷风轻云淡的提起。
      他还……干净么?
      少年咬紧唇瓣。
      他是干净的。
      那个女人什么都对他做了,却唯独没有触碰他。
      他跟狗抢过食。
      也曾被狗撕咬的衣不蔽体,浑身是伤。
      曾被逼着下跪。
      曾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扇肿了半边脸。
      可他不能喊疼。
      那一段时间,他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箱里。
      那个女人以折磨他为乐。
      他不敢睡觉,不敢出声。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他已经很乖了,她还是不肯放过他。
      那个女人只要有一丝丝不顺心,等待他的便会是一顿变本加厉的羞辱。
      ——他的身上全是伤。
      大大小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