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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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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章 我可不能让你轻易的死了
      就好像,他的宿命也是如此。
      随着凄厉的叫声停止,他听见那人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
      他从不知如此矜贵的人,能这么狠。
      这种笑,听着却让童俊生的一颗心沉入无底深渊。
      他浑身都在发抖。战栗不止。
      只听男子嗓音如珠玉落盘,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她,我舍不得伤之分毫,哪容得了你言语的践踏。”
      那话,裴书珩很不爱听。
      楚汐是不会有事的,她是上天见他活的太孤独赐来的,他的生活刚有了几抹色彩,怎好又把人给收回去?
      这话就算只是随口说说也不行。
      楚汐得一辈子与他捆在一起。
      裴书珩解决了一个,这才慢悠悠看向另外一个。
      童俊生瞳孔聚缩。
      那人个唤他裴公子?
      若是不错,楚汐那个贱人嫁的夫家就姓裴。
      莫不是……
      空气里的鲜血味愈发浓烈,恶心的他想要作呕。他吓得止住了呼吸。
      那假道士只是动嘴,都被一刀毙命,可他都动手了。
      即便没得逞。
      假道士如今那张脸正对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童俊生吓得哭出来了声。
      他身在童家,最是清楚那些大人物如何罔顾人命。他没准下一秒就是第二个道士。
      不,兴许比他更惨。
      他那张布满痘痘的脸随着他一哭,本就肥头大耳,如此都像是挤在一处。
      耳边传来寒至骨髓的一句话:“放心,我不会杀你。”
      童俊生哭声一顿。
      像是看够了他的狼狈,裴书珩眼底微微猩红:“我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死了。”
      若不是楚汐逃此一劫,没准就被眼前这个畜生玷污了。
      呵!
      “裴公子,是她先勾引我的,是她!”
      童俊生说到这,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阿肆嗤笑,他家夫人心里只有公子,如何会喜欢这么个其貌不扬的怂货。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把刀从道士胸膛出拔了出来,鲜血四溅,他尽是冷漠,恭敬问:“公子,他嘴里说的婆子……。”
      裴书珩不以为然,嘴角拉平:“你留意留意楚依依身边的婆子。”
      楚依依这些日子拦着宁虞闵,就很是不对。
      说到底,他可不相信楚依依无辜。
      阿肆不可置信,夫人的庶妹?
      ——
      裴书珩出了暗室,便回了书房,身上到底沾了味,他如此喜洁之人,这次沐浴直接换了三次水。
      阿肆见公子沐浴妥善,正要给他倒茶。
      “去洗洗身上那股味。”裴书珩皱眉。
      楚汐胆子小,他好不容易洗去血腥味,可不能因着阿肆再度染上,不然她又该慌了。
      阿肆闻此,当下退了出去。
      却极为不巧的遇上这会儿才回府的拂冬。
      拂冬鼻子一向比常人灵敏,她当下蹙眉:“你受伤了?”
      这种关心,阿肆心里一暖。
      可当她瞧见拂冬手里攥着的手镯,当下眉心跳了三跳。
      拂冬从来不用这些东西。
      姑娘爱那些首饰,可拂冬对这些从不上心。
      他也不知为何,当下有些酸:“这手镯挺好看啊。”
      拂冬见他说话大声大气,也知这人好得很。
      她很老实:“是骞北送的。”
      但她还是快骞北一步付了银子。可这是骞北挑的,就和送没有什么差别。
      阿肆听到这里气笑了。
      人送你就要收下?
      可过分了啊!
      拂冬见他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镯子,当下面无表情的递过去。
      她很好说话的模样:“你若喜欢,我便送你。”
      谁稀罕这破手镯!
      阿肆也不知他在气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戴手镯吗?”
      拂冬对着他看了良久,像是在确认什么,就在阿肆要粗里粗气的质问时,拂冬这才面无表情道。
      “抱歉,我忘了。”
      忘了什么?
      哦,忘了阿肆是男的。
      阿肆:???
      他气的险些没喘过气来。不想在搭理拂冬,阿肆正要大步离去。
      拂冬却又无征兆的叫住了他。
      “你一身血味。可是那童俊生?”
      拂冬虽不在裴书珩身边当暗卫,但到底知道的很多。毕竟那童俊生就是她出手绑来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阿肆都觉得身上味道重。
      不过,这种味道,来裴府之前,他闻了不知多少年。倒也没有不适。
      “不是他,那童俊生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拂冬若有所思。
      阿肆的属性到底还是嘴碎,当下碎碎念道:“那假道士,唤郭东。绍东人士,两年前才来的京城。”
      “进了京城后,用的都是假名。”
      “他十年前与小巷上的寡妇通.奸,被那寡妇的婆婆撞见,当场把人杀了,扔尸于河。”
      “他又是个懒惰的,家中都掀不开锅,他娘子后受不了这苦日子就和别人跑了。”
      “寡妇是个胆小的,亲眼目睹对她极好的婆母丢了性命,那被绿了的郭东对她的态度变得极为恶劣,不久后便去官服告发。”
      郭东也就成了通缉犯,可他倒是好本事。先杀了寡妇,后躲躲藏藏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这查来的消息送到公子面前,公子就冷声道了句:畜生。
      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拂冬觉得他极为啰嗦,公子做事虽然果断,但不是罔顾人命残杀无辜之辈:“你与我说这些作何?”
      阿肆一震,对啊,他明明还在气头上。
      拂冬:“莫名其妙。”
      说着,她转身离去。
      阿肆呐呐,他想要挠头,可又忍住。
      凉风瑟瑟,刮过来,冷的他打了个激灵。
      可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茅塞顿开。
      他只是不想让拂冬误会,他是个残暴,能见血封喉的人。
      他怕拂冬嫌弃他。
      因为沾上血的人,都脏。
      原来……
      阿肆不可置信,傻傻在冷风中吹了半炷香。脑子嗡嗡直响,再也容不下其他。
      等回过神来,他撒腿就往回跑。
      ——
      书房
      男子坐在黄花梨嵌珐琅太师椅上,面容隽秀,那双眼睛漆点如墨。
      手抚在书册上,食指微微抬起,屋内安静的除了时不时翻动书页没有半点声响。
      直到阿肆破门而入。
      裴书珩收到惊扰,他略显不悦的看着冒失的阿肆。
      阿肆扑通一声在裴书珩面前跪下。
      裴书珩眯了眯眼。
      阿肆急切的说着:“公子,你把拂冬许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