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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恩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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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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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叙就这两章,后面的剧情会回到现实线了。
      男女主年龄差2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时愿20岁,霍阑22岁。
      时愿陪着霍阑在霍家待了2年之后离开,3年后被霍阑抓回来,现实线时愿25岁,霍阑27岁~
      第5章
      即便已经过去了五年,姜时愿仍旧清晰地记着那个暧昧的春日。
      他步步紧逼,她无路后退。
      被亲到脑子发懵,眼眸蒙上水雾,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就在她以为他会在车上要了她的时候,霍阑竟停了下来,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她的模样。
      像是在端详一件得之不易的瓷器,目光里明晃晃的上位者姿态,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烧的姜时愿心头灼烫。
      在那一秒钟,她的脑子里闪过两个字玩物。
      暴雨渐渐缓下,阴沉的公寓中两人的距离已经极其危险和亲密。
      所以,我只是你的玩物,对吗?
      姜时愿抬着脸倔强地看着霍阑,即便在这种不堪的姿势下,也想找回自己仅存的尊严。
      霍阑眼神一沉,却什么都没说,唯有一声气到讥笑的闷哼。
      许久才说道:所以,我是你的主人吗?那主人想让玩物更听话一些,能答应吗?
      霍阑垂下眼睛看见姜时愿身下垫着的花鸟图笔墨未干,晕开的墨痕沾染了睡裙裙摆,蹙了蹙眉。
      他有些轻微的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弄脏。
      脱下来。
      说罢一只手便已经向下探去,正要撩开她的裙边时,却被她死死按住。
      霍阑,已经分开三年了,该结束了,你打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拿。
      霍阑忽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的书桌上,笑看着她,不管你有没有拿,你的账户里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地进账三百万,从未少过一次。
      姜时愿被霍阑的没脸没皮气到,怎么,我不要你还强行给我吗?
      霍阑道:只是让你明白,我们的约定一直都没结束。
      姜时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房间里的空气几欲凝滞。
      霍阑又道:但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霍阑满眼的迷茫与疑惑,质问着她:每个月,顶奢品牌的当季新品刚上线,不管是珠宝还是衣裙,都会一件一件的送到你的铃铛小筑任你挑选,你的皮肤、你的指甲、你的每一根发丝我都请了最专业的团队为你护理,你的膳食和身材管理上,也有顶级的营养师和形体师来服务你,这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为什么你要抛弃?
      他微微偏头,目光从她脸上搜寻着什么,仿佛要从她的神情里找出答案,可最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得发涩:为什么?
      姜时愿看到了他眸子里的水雾,才知道他是真的伤心了。
      她让他伤心的机会不多,从到了霍园开始,她就无时无刻不在讨好他,即便是在她计划着逃走的那些日子里,她都还在哄着他。
      至于为什么要放弃这种所谓的优渥生活,大概是因为这种生活从根本上来讲就是病态的。
      她不习惯精致到身体的每一寸都要被人打量和审视,这只会让她对自己玩物身份的体会更加深刻。
      因为她身体的每一处漂亮都是被他精心养出来的,为了他的快乐和欢愉。
      也许刚开始时,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祖坟冒烟,才有这番运气攀附上如此权贵,享受了旁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奢华生活。
      可后来她才了解和意识到,这座霍园以宠爱为名,囚禁了太多人的人生,仿佛只要稍微反抗,就会被定义为不知足。
      她本以为她是养在深宅里的金丝雀,后来却发现她是攀附别人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这种变化无疑是致命的。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霍阑他不会爱人。
      在他的意识里,爱一个人就要让她时时刻刻待在自己的身边,变成自己的私有物,暴烈的、令人窒息的侵占,让她无法获得一刻的喘息。
      窗外的雨已然停下,月色弥漫,路灯一盏一盏亮起,停留在公寓楼下的车阵与保镖却还未离去。
      三三两两的居民下了楼,老人小孩乱哄哄一团,开始热闹起来。
      姜时愿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但从小孩子的嬉闹声,大人们的音调中也可以猜出几分。
      如此大张旗鼓的阵势,是个人都会多加揣测,就算她不跟着他走,关于她的流言也要甚嚣尘上。
      就在这时,霍阑突然开口:就住在这种地方,不嫌烦吗?
      姜时愿抿着嘴依旧不发一言,她知道自己说出一句话,对方就有三句话等着他。
      霍阑也不再去追寻答案,只是眸色深沉地盯着她裙摆上的那片墨渍,随后抬眼看向她,今晚我不走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姜时愿刚刚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你不是嫌烦吗,睡不好的。
      霍阑微微侧了侧头,喉结滚动,呼吸的炙热扑在她的耳后,声音缱绻低沉:谁说今晚我要睡了?
      说完便从一旁抽出了张湿纸巾,擦净了双手,也不顾那片墨渍如何碍眼,又一把将她托抱起来,带着她走回卧室。
      不是说自己是玩物吗?那就要好好听话才行。
      从进入到公寓的那一
      刻,姜时愿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也不再抗拒。
      大不了真不行的时候,哭几声求饶就是了。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霍阑将她摁到了床上,自己开始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等这一天好像已经等了三年了,确切的说是1125天。
      每一天他都在数着日子,都在度日如年。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下,他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恨不得将她锢进骨血。
      沾了墨渍的睡裙早已不翼而飞,姜时愿的脖子至下已遍布暧昧的痕迹。
      她的眼眸渐渐迷上一层水雾,双瞳几乎要涣散开来。
      因为许久未经人事,仅仅是指间就足够让她全身被击溃,泛滥成灾。
      可到最后一步时,却停了下来。
      霍阑喘着粗气,眼睛因为极度的克制已经满是猩红,却还是保持着理智拉过一旁的碎花被子将她裹了起来。
      春末时分,昼暖夜凉,她身上已经起了薄汗,如此停下来怕是要着凉。
      霍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鼻尖,声音透着沙哑,我让楼下的人给我带一盒上来。
      他翻身下床,想要去拿手机发消息的时候却又安静下来,低叹了口气。
      随即坐到了床尾处,将手腕上缠绕的小叶紫檀念珠解开,闭上眼睛开始捻动。
      姜时愿拥着被子爬了过来,凑到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不继续了吗?
      你不是不愿意吗?
      这番话又将她噎住了,她确实这么说过。
      这谁说要在这种关头停下?
      霍阑又开始默念起佛经来,却还是闻到了姜时愿靠近时身体散出的阵阵清香,那是他为她定制的专属于她的乌木沉香,最易让他迷了心智。
      霍阑被这香气蛊惑得心猿意马,睁开了眼睛却不敢看她,眼尾的红丝毫没有褪去。
      姜时愿看着他捻佛珠的动作,心生疑惑,他以前根本没有这样的爱好。
      怎么开始喜欢这个了?
      怪不得关键时刻能停下来,原来真出家脱俗了。
      姜时愿心中腹诽着。
      三年前你走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心绪太过躁动,于是开始礼佛。
      他捻着佛珠的指尖泛白,静心养性的佛经也抑制不住他分毫,于是也不再念经,而是将裹着薄被的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盛,你猜我这三年受的是哪种苦?
      姜时愿沉默无言,彼时她跑到国外后,就再也没得到过关于霍家的任何讯息。
      直到一年前回了国,她才从一些媒体报道等途径中得知,这三年来霍家发生了许多大事。
      霍阑的父亲自缢,爷爷悲恸至死,家中经营产业持续低迷,叔伯旁系蠢蠢欲动,提出要瓜分霍园。
      当时的媒体编出来的标题也触目惊心:名门巨变,千年霍家即将瓦解......
      可她也不能预料到,在她走之后竟会发生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
      姜时愿有时候在想,若她知道将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走的这么急了?可她想了很多次,都没有想出自己的答案。
      不是爱别离也不是怨憎会,而是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