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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徒临死前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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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闻玳玳不敢置信的问道:听太子殿下的意思,您亲自干了。
      尉迟长云摇摇头:孤安排苏青还有龙池卫帮衬着一块办的,而且办得很漂亮。没想到区区一份顺手恩情,她能记那么大,也能记那么久。说完,补上句自己说这些的真实意图:孤的意思是,寻里长做事自有一套规矩主意,天锦帝、炎光帝都奈何不了她,所以今夜,你与孤就做好入乡随俗的准备吧。
      迂回曲折说了那么多,居然是让她跟他睡在这儿!
      怎么睡?
      整张屋子仅有一张床,一张被子,枕头给剩了一个,连软榻方才都刻意搬走了。
      哪里不对劲,闻玳玳又说不上来。
      尉迟长云对她泯灭人性的管教,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扮做关听肆几乎日日探望,又以局外人接连更替身份接触她,渗透她,磨软她,好似现在自己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都能一笑了之,万分忍让。
      甚至说得上:宠溺。
      什么意思?
      没命前对她的最后仁慈?
      还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无视?
      不行!
      不行不行!
      她不能被迷惑。务必搞清楚这对兄妹究竟是谁弄死了自己的双亲。
      满桌子美味,让闻玳玳如坐针毡,味同嚼蜡的咽着美味:太子,小女有一个问题
      很好奇。
      尽可能让她别在洞房中别乱想的尉迟长云自然愿意多交流,分散尴尬,温文道:你问。
      小女双亲及族人世代守护临渊国库,其实等同于守着个能引来十方世界争夺的巨大秘密。不知等临渊复国后,太子如何安排小女的双亲及族人呢?
      没想到她会顾虑这个。
      按照尉迟长云的打算:孤答应过闻卿,待事成后,会晋升闻卿的官职,安排一个适合他且重要的职位,有什么要求特准随便提,闻姑娘以为如何?
      那国库呢?谁继续守?
      自然是闻氏族人,闻卿会找个妥帖之人去守。闻家人善机关风水术,又对国库世代忠诚守护,孤信得过。
      信?
      难道不是把他父亲留到皇都为质,与族人相互牵制吗?
      时辰差不多,酒意开始上头,一句话水灵灵的就从闻玳玳嘴里冒了出来:难道太子就没想过灭口吗?
      哐啷!
      尉迟长云手边酒杯不经意间倒了。
      第99章
      闻玳玳眼眉随着咯噔一跳。
      尉迟长云本笑看闻玳玳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一时的柔软荡然无存,睫羽倾覆下来,似乎忆起了什么,气氛急速紧绷。
      沉默。
      熟悉的沉默。
      这诡异的沉默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杀戮即将来临。
      屏声敛息。
      闻玳玳握紧了手中筷子,一副随时要准备干架火拼的状态。
      陡然。
      遮住一切的眼皮重新抬起,难以招架的审视在闻玳玳身上变得犀利又冷酷:闻氏族人世代忠国,未曾出过一个泄密之人,孤,为何要灭口?
      语气上是少见的义正言辞。
      不等闻玳玳意外完。
      难道另换人去守,就万无一失了?
      严谨刚正的说服力,慎重其事的态度,让闻玳玳错乱恍惚。
      刹那间,她几乎是信了尉迟长云的理由,开始自我审视,寻找蛛丝马迹,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尉迟万月?
      尉迟万月为何要屠戮他们全族?
      争夺皇位,所以才要争夺财富?
      真假左右摇摆之际,反正鬼膺村都会是他们尉迟家登上皇位的牺牲品,仇人究竟是谁,真的那么重要吗?
      忽明忽暗的目光下。
      闻玳玳,你为何会有孤要恩将仇报,杀人灭口的想法?
      全名。
      尉迟长云在压制性的唤她全名。
      闻玳玳蓦然拾眸,墨汁一样浓稠的眼底,顷刻变浅。
      他在怀疑什么?
      亦或者,自己方才问出的话,流露了什么,让他警觉?
      在穿透一切的眸光下,闻玳玳感觉自己倘若言语稍有不慎,会提前死的很难看。
      哐啷!
      这次是闻玳玳手下的酒杯倒了,顺着喝酒上脸的红劲儿,眼神故作迷离的讨饶道:太子,话本子里总说伴君如伴虎,小女族人又守着那么大个关乎临渊存亡的秘密,难免会担心些。
      良久。
      语气听着像是松懈一点:仅是如此?
      反正也吃饱了,闻玳玳抓了把花生,晃晃悠悠远离是非之地的就想去床上边吃边躺躺,答非所问道:太子,小女睡在软榻上便好,床就留给您吧。
      屋中仅有一张床,哪来的软榻?
      再说方才她又不是没看见软榻被抬出去。
      苪城酷寒,无床无褥的睡在地上,纵使四处密不透风,火炭烧的暖和,第二天会毫不夸张的冻成大傻子。
      语无伦次,眼神涣散,一杯就真醉了
      之前在皇都的茶馆猖狂找小倌儿时,也没见酒量这么差。
      没得到闻玳玳回应的尉迟长云,倒是也不急,打开酒壶,浓香扑鼻,将尘封多年刚要提上来的怀疑又给压下去。
      合欢喜酒,不寻常。
      闻玳玳这边,安静下来舒服的往床上一躺,酒劲儿便适时的散发出来,头晕沉沉,还有点兴奋,有点特想打人。
      忽而,觉得有什么隔背。
      原以为是徒增喜气的花生,栗子,大枣,没被扔干净。一摸,居然发现本书,名为:《女德为要》。
      闻玳玳翻看书皮,发出声轻嗤。
      新妇真是够拼,平日背背这玩意儿应付老辈儿就算了,大喜的日子还读这个消遣,多扫兴。
      幸好尉迟长云身为男子又肩负大任,眼界上,不会教她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东西。
      正要将女子的枷锁撕掉。
      没想到就是那么随意一翻。
      书中怎么全是小人画?
      带着迷惑,她认真翻看起来,一男一女的在脱衣服?
      千姿百态,奔放澎湃,露骨无耻。
      闻玳玳瞪大了眼睛:。
      区区几页,看的她是热血沸腾,浮想联翩,猛不防,打开了新见识的大门。
      她算是明白新妇为何是被死拉硬拽出去的,并非舍不得洞房,而是生怕他人看到这本书啊。
      许是见她格外专注,尉迟长云吃好也走过来,伸手直接去拿书:何时对女德也感兴趣了?
      不许动!
      凄厉又凶狠,尖锐到喊破了音。
      惊的尉迟长云指尖一抖,随即察觉不对劲的狐狸眼冲她威胁一眯。
      大脑混沌,手脚冰凉,师父对徒弟两世最原始的压制力,让闻玳玳忐忑的忘记眼前人,自始至终,应该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后怕的缩了缩身子,咽了口唾沫,将书跟宝贝似的死死护在怀里,表面看起来还算乖顺,其实为了反抗头皮已经吓麻到失去知觉。
      拿过来。
      嗓音疏淡,带着威压的震慑。
      不给!
      闻玳玳将书搂得更紧了。
      看来,书中内容另有乾坤,教诲徒弟的师父劲儿上来了,好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的尉迟长云上手就抢。
      书的小画让尉迟长云看到还了得。
      若是刚开始就给他也没什么,问题是她不知廉耻的津津有味看了好一会儿,事儿就大了。
      不说闻玳玳脾性,向来什么人教什么徒弟,师徒俩都是认准了一件事儿,非干不可,还非要干成的人。
      刚开始,两人估计顾忌对方身份,一个端着,一个尊着,尽量保持距离,别有过多的太亲密肢体接触。
      相互试探后,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情绪一个比一个激动起来。
      特别是闻玳玳,被尉迟长云连番招惹,借着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合欢酒劲儿,生出想将他压制好好折辱一番的胆气。
      而对尉迟长云而言,逆徒从调侃他喜欢男人开始,到今早跟他拍桌子,眼下都敢拒绝、敢反抗他了,恼怒下,想给她个教训,治个大不敬之罪。
      你争我夺,师徒俩就滚到了一张床上去。
      各揣心思,肆无忌惮,越抢越激烈,越相互压制越开始下死手,师徒两人就那么第一次在床上打了起来。
      实在打不过的闻玳玳跟个刺猬似的,蜷缩在床角处,利用大半个身子护着书。
      尉迟长云不管不顾,从侧面将手挤到她胸下往外硬扯。
      闻玳玳哪能如尉迟长云所愿,连书带尉迟长云的手一块困于两坨绵软之处。
      谁也不退步,更不可能给对方任何喘息时间,正在对峙僵持不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