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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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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骨头 第5节
      想什么是什么。
      阮绵都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开过光。
      临近下半夜四点多钟,屋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翻身,在栏杆旁看到陆淮南穿衣换鞋,他面目压着极致的愠怒。
      回身,阮绵手机响了。
      姜轻慈打来的:“绵绵,你猜那个小三怎么着?”
      第8章 翻脸比翻书快
      “想不开自杀了?”
      阮绵带着三分玩味,七分真切,口吻平静。
      “你说这女的是不是有精神病,搁外人面前人见犹怜,背地里自杀逼着陆淮南去找她,简直就是绿茶婊,心机深沉。”
      阮绵赤脚踩地,懒懒靠着窗台。
      她唇瓣不薄不厚,微微抿起。
      楼下传来车启动的嗡鸣声。
      阮绵说:“只要陆淮南肯借这笔钱,哪怕把这个陆太太的位置让给她,也不是问题。”
      “你可真大度。”
      阮绵低低笑了声,她目光一直定定的望着楼下某一处,直到那辆黑车逐渐行驶出去。
      “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捆在一起不过就是利益罢了。”
      她这个虚名,迟早要让贤的。
      等到陆淮南真正坐稳陆氏掌舵人的那一天。
      就是她走的时候。
      ……
      本身今晚她是要跟他回老宅的,因付迎入院的事,最终耽搁了。
      这事一耽搁,就是两天。
      陆淮南深夜会医,金屋藏娇上了娱乐版块的头条头刊,还是占的最显眼位置,一时之间,他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也惊动了陆家。
      按理说,陆氏公关会要求夫妻合影,让阮绵出面澄清。
      这次毫无动静。
      阮绵甚至连陆淮南面都见不到。
      好生一番打听才得知,他送付迎回小镇,去了东城。
      真是用心良苦。
      康堇给她打电话:“阮小姐,陆总暂时回不来,他的意思是想让你去陆家一趟,跟家里人一块吃个寿宴前夕的团圆饭。”
      “好。”
      阮绵帮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信手拈来。
      燕州的信诚珠宝是陆氏产业,她去挑了两块上等的玉。
      陆奶奶年轻时最爱玉。
      城东陆家。
      陆家是名门望族,在燕州商政都有人罩,陆淮南的爷爷年轻时,还上过战场,打晚年退下来才开始奔波行商。
      陆奶奶出自沪北的书香门第。
      家世门当户对。
      陆家还有个禁忌:陆淮南是当年陆父去杭南,遗留下的私生子。
      陆淮南七岁,才被领进陆家大门。
      所以当年他急着需要一场婚姻,稳固地位。
      而阮绵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她知书达理,模样大方拿得出手,不管是面子上,还是里子上,都算是上层了。
      “阮绵,你这个妻子怎么当的?”
      一屋子都是人,江慧丽指着她鼻子骂咧。
      “妈,你消消气……”
      阮绵端着杯茶水。
      江慧丽一手掀翻,滚烫的茶翻倒,全部扣在她手上,她硬是捏着茶杯没半点知觉般:“淮南他明早就会回来。”
      陆鸿文摆摆手:“你先去洗手间洗把手。”
      阮绵这才退身,她把手捂在袖子里,走去洗手间。
      江慧丽表面一副怒相,心底怕是乐坏了。
      她巴不得陆淮南多闹出点幺蛾子,气得陆鸿文罢免他的职位。
      到了晚年的夫妻,又是家族联姻,哪还有几分伉俪情深,大多都是算计,江慧丽给陆家生了三儿子,两闺女。
      也算是陆家一大功臣。
      可惜的是,都没一个中用的。
      阮绵提步到洗手间,手机响了。
      是陆淮南打过来的电话。
      他算着时间,这个点她应该应付完了陆家人。
      “处理得怎么样?”
      男人的嗓音沉得有些惑人,低而嘶哑,隔着手机,阮绵也猜得到,他正在抽烟。
      她拉开水龙头,单手扣住手机,受伤的那只放在冰凉的水下任其冲洗:“你最晚的期限是明天早上,我已经跟家里人说了。”
      陆淮南轻笑了一声。
      不太明朗。
      阮绵手心手背被冷水滋得有点儿发僵,她挪开,水声停止。
      她听到男人开口:“明天回去,我让康堇把钱解冻。”
      一瞬间的事,阮绵觉得好像手也没那么痛了。
      第9章 我是你老婆
      捂着烫伤的手睡,这一夜都不太安稳,辗转难眠。
      早上七点钟,天边还没擦亮。
      楼下传来一阵停车声,把院里养的鸽子都惊动了。
      阮绵刚睡下不到三个钟头,迷迷瞪瞪,听到佣人上来敲门喊她:“太太,您快点起床,陆总回来了,夫人跟老先生在楼下等着。”
      “马上来。”
      翻个身,她坐起来,手红肿得比昨晚严重得多,袖子怕是藏不住了。
      阮绵索性不藏。
      收拾洗漱好,不过五分钟,她穿戴整齐下楼见人。
      陆淮南坐在陆鸿文身侧,端茶倒水,面目严谨得一丝不苟。
      可细看,他眼梢跟嘴角都有疲惫的痕迹。
      阮绵行医惯会望闻问切这一套,一眼辨别他是熬夜所致,想必在东城没少熬,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短暂的视线相交。
      她坐过去:“爸,妈。”
      端坐好,阮绵才发现陆淮南一直在盯着她的手看。
      她敛起袖子,胳膊往里缩了缩。
      江慧丽脆生生的说:“淮南,起先阿显说你去东城了,那边是有什么朋友在吗?”
      陆家身份地位显贵,东城哪来的穷亲穷友。
      陆淮南:“送一个朋友回老家。”
      江慧丽还想
      问的。
      陆鸿文眉心轻蹙,把这话硬生生劫了过去:“淮南说是朋友,你也没必要刨根问底,倒是阿显,刚回来他又上哪去了?”
      都说陆家五少性格浪荡,爱玩女人,纸醉金迷。
      阮绵在陆家一晚上,也没见着小叔子陆显的身影。
      老两口对这个幺子,是又疼又恨。
      江慧丽:“说是去给妈置办生日礼物去了。”
      说起生日礼物,阮绵带来的那对玉,还在她屋里抽屉放着,怕横生出岔子,她好生包了几层,深藏在最底下的位置。
      一家人简单用完早膳,阮绵上楼。
      发现装玉的抽屉空了。
      “四嫂,这么慌张,在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