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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想死,只是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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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結束,才是記得的開始
      他手里握着那根藤杖。
      他的声音落下:
      「你今天骂了十一次。」
      「现在,每一下,自己报数。」
      「每一下,说:『我不该口出恶言骂人。』」
      **
      她整个人僵在桌上,肩膀抖得像过电一样。
      「我…我不要了……」她声音乾哑,「你打完了……够了……」
      但他只冷冷回一句:
      「惩罚要不要结束,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
      说完,他抬起藤杖,毫不迟疑,第一下落下——
      「啪——!」
      声音乾脆、锐利,像什么东西被活生生劈开。
      那不是木拍的沉厚,而是像针穿过肌肉,带着撕裂感的尖锐痛楚。
      **
      她整个人猛地一震,背肌瞬间绷紧,像被电流击中一样反弹了一下。
      痛来得太快,太深,甚至让她大脑短暂空白。
      空气像被抽乾,她没有力气尖叫,也忘了呼吸。
      就那么撑着,全身僵硬,喉咙里只剩下一声卡住的破音。
      直到胸口传来窒息感,她才猛地吸了一口气,整张脸憋得通红。
      **
      他的声音毫不迟疑地落下:
      「说。」
      冷得像冬天结冰的水面,毫无一点波澜。
      **
      她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还站在那里,等她开口。
      她颤着声音挤出第一句:
      「一……我不该口出恶言骂人……」
      **
      第二下落下时,她被打到整个人再度抽搐。
      她哭不出来了,只剩下声带与鼻音撕扯的模糊哀鸣。
      「二……我……不该口出恶言骂人……」
      **
      他像没听见,只照着节奏继续往下落。
      她只能跟着报数,哭、哽、喘、说——轮回不停。
      叁、四、五……
      每一下都落在同样的位置,像是故意的,每一下都在撕裂她的忍耐底线。
      **
      到第七下,她几乎是喊出来:
      「七——我不该口出恶言骂人——!!」
      那声音已经破音,像兽被剥皮的最后一声。
      **
      她本能想往旁边闪,但他一手按住她的背,把她压回原位。
      语气毫无温度:
      「站好。」
      **
      八、九、十——
      她不知道自己还是谁。
      眼泪、口水、鼻水全沾在桌上。
      「十……我不该口出恶言骂人……」
      **
      他没有让她喘口气。
      藤杖抬起,空气彷彿凝住。
      这一次,他没有再压着力道。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下,也是最重的一下。
      不是失控,而是刻意。
      他用了他六成的力气。
      **
      「啪——!」
      那声音劈空而下,像是整个房间被划开了一道缝。
      那一下落下的瞬间,她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喉咙里炸出一声撕裂的哭叫,像是从肺底被扯出来的破音。
      那不是喊痛,是身体自主崩溃时的反射,像是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被击碎了。
      **
      他静静站着,看着她那副快要烂掉的模样。
      然后低声开口:
      「十一。」
      「我不该口出恶言骂人。」
      **
      那句话不是她说的,是他代她说的。
      语气冷静、平直,像是裁定,也像是结案。
      他将藤杖横放回桌上,动作一如既往地俐落整齐。
      **
      这场惩罚,结束了。
      但她身体里的记忆,才刚开始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