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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想死,只是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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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嘴硬,是她最後的盔甲
      第一下皮带落下的声音,比戒尺还沉。
      不是尖锐的「啪」,而是一种闷响——带着皮革的重量,扎扎实实地往肉里砸。
      她整个人向前一震,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呼吸乱了两拍,但她还是没吭声。
      **
      第二下紧接而来,正好落在刚刚戒尺划过的痕上。
      疼痛像是被打开的水闸,一股一股往神经里挤。
      她死咬下唇,手掌撑在桌面,指甲快要嵌进木纹里。
      **
      第三下、第四下,她已经开始无法分辨力道。
      皮肤像在燃烧,眼睛一片濛。
      喉咙里有声音,一直想往外衝,但她硬生生压回去。
      她不知道这种反抗意义是什么。
      只知道那是她身上最后一点「尊严」。
      **
      沉柏川看着她,停了一下,声音冷静地落下:
      「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不答。
      连呼吸都断裂。
      「我问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语气不重,但那个停顿,像警告。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咬得更紧,鼻息急促,肩膀颤抖。
      **
      下一下打下来,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
      不是尖叫,是那种再也撑不住的洩压声。
      她恨自己发出那一声。
      **
      「说话」他冷冷开口。
      「啪——!」
      那一下重得让她整个人踉蹌向前,几乎跪下。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破碎到几乎不像她自己:
      「够了……我知道错了……够了……操你妈的……」
      眼泪混着鼻涕整个掛在脸上,她连自己讲了什么都不知道。
      **
      沉柏川站在她身后,听完那句话,面无表情地开口:「十一次。」
      话落,一记更重的皮带声炸开——
      「啪——!」
      她来不及咬牙,来不及防备,整个人直接往前跪倒。
      膝盖撞到地板的声音很轻,像一种默认的失败。
      **
      他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整个人已经被打得像风中残叶。
      她没回嘴,也没再骂了。
      不是服气,是连开口的力气都快没了。
      **
      「起来。」
      「姿势恢復。」
      他的语气没变,但每一个字,都像铁规条落在耳边。
      她手撑地,咬牙从地上撑起,整个人颤着爬回那个该死的位置。
      双手撑回桌上,腰弯下,裤子还在脚踝,她感觉自己不像人。
      **
      沉柏川站在她身后,再次抬手。
      皮带落下。
      一记、一记,毫不留情。
      **
      他开口,声音依旧冷静,像在说一句简单的定律:
      「如果口出恶言是你习惯的肌肉记忆——」
      皮带又重重落下,她整个人猛地一震,额头几乎撞上桌面。
      「那我就让痛来覆盖这个记忆。」
      又一下,她吸了一口气,快要嘶吼却又压下。
      「让你以后一张口想骂人前,屁股会先记得这种感觉。」
      **
      他不是在生气。
      他是在执行一场不容争辩的行为重塑。
      她咬紧下唇,牙齿几乎咬破了肉,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但她知道,那句话会留在她脑子里。
      像是被钉进去了。
      「以后想骂人前,屁股会先记得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打了第几下,只知道自己的呼吸早已跟不上节奏,那种痛已经超过了神经该有的反应,像是一种迟钝的灼烧感,在她整个身后持续扩散。
      然后,突然停了。
      **
      她以为结束了。
      可他没说话,也没让她起身。
      他走到她正后方,俯身查看。
      **
      沉柏川的手指在她臀部轻轻抚过。
      她吓了一跳,想躲,但又不敢动。
      **
      那片皮肤已经是一片惨烈的色块。
      红肿层层堆叠,重叠的地方甚至泛白,像快撑破的肿胀组织,边缘还带着一点紫斑,淤血还没完全浮起,但深层组织已经明显受损。
      **
      他没说什么,站起来走到旁边抽屉,拿出一罐东西。
      她转头偷瞄了一眼,一罐白色圆形罐,内容物是白色乳膏状的东西。
      他挖了一坨,走回她身后。
      **
      接触的那一刻,她全身一抖。
      乳膏冰凉,混着他掌心的体温,抹上那些还在痛的地方,像是一种「比疼痛更令人羞辱的异物感」。
      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
      也不敢问。
      也没资格问。
      **
      他的手很稳,擦得乾净、准确、不浪费任何一滴,像在处理什么不是人的东西,只是物件、一块需要修復的受损部位。
      他擦完,起身,站回她身侧。
      **
      接着,他开口,语气淡得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继续。」
      **
      她全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
      馀光看到他拿起那把紫檀木拍,底部轻擦过桌面,声音不大,却像打在她心跳上——比任何话都更清晰。
      那木拍,厚实、沉重、边角磨得光滑,像是专为承重设计的工具。
      她的胃抽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打结。
      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能重新调整姿势——
      因为她知道,「说不」没有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