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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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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家主,三老爷送来三位侍妾。”门外传来长随的声音。
      迷乱的意识瞬间回笼,瞬安颜不满蹙眉:“嗯,随便选一个人,送到榻上。”
      瞬安颜推开桎梏在怀中的女人,玩味笑道:“滚回去。”
      “是。”
      女人披衣离开。
      ......
      胤禛被灌入的风雪声惊醒,下意识伸手探向身侧,灭顶的恐惧袭来,他满眼恐惧坐起身来。
      正要起身去寻她,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窗户跃入。
      她衣襟敞开,脖颈儿上满是...
      胤禛目露沉痛,愤怒攥紧拳头。
      他屏住呼吸,忍泪看她眸色迷离躺回床榻上。
      胤禛站在床榻前,默默良久。
      忽而咬牙切齿,沉声道:“苏培盛,尽快让瞬安颜死!”
      门外苏培盛小声应了一句。
      此时胤禛面色铁青,坐在她身侧,扯开她宽松的寝衣,愤恨盯着她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额间青筋暴起。
      他抓过了事帕子,一寸寸擦拭她身上的痕迹。
      吕云黛睡得正香,忽而感觉到四爷在摸她,她困的睁不开眼,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别闹了,我好困,明早再给你。”
      可男人似乎生气了,
      手臂都绷紧,吕云黛无奈起身抱紧他。
      “爷快些,我好困。”她闭着眼仰头吻他,却被他推开。
      “咿?”
      吕云黛惊的睁开眼,她感觉到四爷莫名其妙的怒意。
      怎么回事?
      难道是刚才那句敷衍的话惹他不快?
      吕云黛乖巧褪去衣衫,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男人却侧过身:“早些歇息。”
      “哦..”吕云黛失落的从后搂紧他。
      没想到他喝醉后愈发喜怒无常,明明都把她的身子亲疼了,却忽然给她甩脸子。
      她真的很困,困的脑袋里就像一团浆糊似的,将脑袋蹭了蹭四爷宽厚的背,她很快沉沉入睡。
      第二日苏醒之时,她下意识想抱他,可身边却早已空空如也。
      吕云黛惊的坐起身来。
      却见四爷独坐在床榻前,手里拿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那味道很熟悉,是避子汤。
      “昨夜..”胤禛语气顿了顿,压下狂怒:“昨夜没来得及用避子药,为防万一,你需喝避子汤。”
      “哦。”吕云黛接过避子汤,在四爷的注视下,仰头一饮而尽。
      苦得舌头都发麻,她正蹙眉,四爷递来一颗粽子糖。
      她张开唇瓣,含住他的指尖,将粽子糖送入口中,还不忘亲昵的吻了他指尖。
      胤禛唇角笑意依旧,收回手,起身负手静立在床前。忽而心绪不宁,他别扭的再次握紧她的手,才勉强压下心悸。
      “明日需随汗阿玛北巡,你今日好好歇息,爷去毓庆宫。”
      “好...”吕云黛红着脸,欲言又止:“爷今后不能咬那,很疼。”
      吕云黛满脸通红,没想到他醉酒后,竟还有咬人的习惯。
      她的肩膀和脖颈儿,甚至腿。间都被他留下羞人的咬痕。还有那..
      吕云黛捂脸,不敢去看他灼灼目光。
      “嗯。”
      男人揉了揉她的云鬓,转身离开。
      吕云黛目送四爷离开,悄悄将避子汤吐掉,昨晚她睡得还真沉,被四爷这般折腾都没醒?
      难道是?
      她只在有孕初期才会嗜睡,吕云黛欢喜的替自己诊脉,却并未探到喜脉,许是孩子月份还小。
      想起方才喝过避子药,她赶忙急的起身漱口。
      胤禛寒着脸回到书房,迅速脱掉外袍,又疾步绕到屏风后洗手。
      跟在四爷身后的苏培懵然,爷怎么把外袍丢在地上?
      苏培盛弯腰捡起外袍,却听屏风后传来沙哑的声音;“脏了,烧掉。”
      苏培盛挠头,没看见蟒袍哪儿脏了啊,奇怪。
      他将外袍交给小太监烧掉,施施然来到屏风外,又听四爷沉声道:“爷要沐浴更衣。”
      苏培盛了然,王爷方才定是又与暗六欢好,出门前才会沐浴更衣。
      氤氲水汽蒸腾,胤禛恼怒的狠狠砸向水面,耻辱的无力感充斥周身。
      他必须尽快调整心态,试着接受这噩耗,他一定能克服那糟糕感觉。
      毕竟,她是无辜的受害者,毕竟,他心中有她。即便她已被旁人染指玷污。
      .....
      明日御驾即将北巡,四爷忙得在紫禁城里没空归家。
      吕云黛收拾好行装,真想将小阿哥们带去,可他们还需去南熏殿读书。
      他不在身边,她一整晚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早,吕云黛换上钮祜禄氏的皮囊,坐在马车内等四爷。
      可直到晚膳,四爷都不曾归来。
      苏培盛倒是来了,说四爷和诸皇子这几日都会在御前伴驾。
      吕云黛哦了一声,乖乖坐回马车内。
      连着一个月,四爷都被康熙爷束缚。
      吕云黛这几日难受至极,压根没功夫想四爷。
      昨儿她终于探到微弱的喜脉,才一个多月。
      她决定不声张,待孩子满三个月再给四爷一个惊喜。
      若能瞒到月份再大些更为稳妥,如此四爷就不会算计让她落胎。
      五月初,天气愈发闷热,腹中的孩子已有三个月大,她躲在马车里,倒是遮掩了害喜的症状。
      昨儿四爷来瞧过她一次,没说两句话,又回康熙爷跟前伴驾。
      吕云黛心里本就藏着事儿,自是不敢挽留他,依依不舍目送他离去。
      这晚,一个老实巴交的嬷嬷端着托盘入内。
      吕云黛身边带着个吕家的死士,她爹总唠叨说自家的奴才用着放心,求着她带上,她只能选了一个看着机灵本分的嬷嬷。
      “姑娘,昨儿夜里出了大事,太子爷竟深夜靠近天子幄帐,万岁爷大怒,怒斥太子弑逆,气得要废太子。”
      “什么!”吕云黛满眼震惊。
      “姑娘,直郡王和八爷一党正在落井下石,状告太子爷暴戾不仁,苛待诸王、贝勒、大臣,还截留贡品。”
      “王爷..王爷有何举措?”吕云黛焦急追问。
      “几个皇子抱团状告太子,属下听说王爷与诸王约定,明日一早去康熙爷面前参奏太子。”
      “好,替我研磨,一会将我写的这份奏疏想办法呈送到御前,要快!”
      吕云黛捉笔的手都在颤抖。
      她心急如焚用四爷的口吻写下为太子求情的奏疏,取出挂在脖子上的私印。
      四爷的私章一旦盖在这封奏疏,即便不是他的字迹,旁人也会默认是他口述,奴才代笔。
      吕云黛郑重用印,等不及奏疏晾干,一把塞给死士:“快些送去!”
      送走死士,吕云黛蜷缩在马车内等消息。
      五更天,胤禛起身更衣,踌躇满志,太子已是众矢之地,今日诸皇子若齐齐到汗阿玛面前,将太子的罪行抖落,太子定会被汗阿玛废黜。
      他手中捏着的罪证,随便抛出一件,都能让毓庆宫万劫不复。
      此时苏培盛忽而苦着脸冲进来:“王爷,大事不妙,万岁爷令您立即去御帐前跪着忏悔!”
      “什么?”胤禛茫然。
      “说是康熙爷看了您为太子求情的折子,龙颜大怒。”苏培盛战战兢兢说道。
      送到御前的奏疏从来都是柴玉在负责,可昨晚王爷并未写下奏疏。
      但御前的奴才却一口咬定是柴玉送的奏疏,显然王爷被人给算计了。
      奇怪的是为何御前的奴才敢将那奏疏呈给万岁爷,他们不辨别真伪吗?
      苏培盛不敢细想,王爷的私章并非王爷独有,还有六子!该死的六子到底做了什么!
      苏培盛战战兢兢,怀疑六子又被佟家利用,说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胤禛头疼扶额:“去把印章取回,将她软禁。”
      他忧心忡忡赶往御帐,屈辱的跪在御帐前。
      此时身侧传来脚步声,却见十三弟匆匆赶来。
      “汗阿玛,儿臣来替太子哥求情。”
      胤祥捧着求情奏疏,曲膝跪在四哥身侧。
      直郡王领着诸皇子前来陈述太子斑斑劣迹,众人皆是鄙夷的看向跪在御帐前的老四和老十三。
      说好的抱团将太子拽下储君之位,他二人中邪了不成?如今太子大势已去,他们到底在犯什么蠢。
      御帐内,康熙帝满脸怒容,听着诸皇子陈述胤礽这些年来的狂悖之举。
      他的目光落于跪在帐门外的四子和十三子。
      “都下去吧,太子弑逆,实难承宗庙社稷重任,传朕旨意,废黜胤礽太子之位,将二阿哥圈禁于咸安宫内思过,任何人不得探视。”
      康熙帝疲累挥手,将诸皇子赶出御帐。
      除了四子和十三子,没有人将胤礽当成亲兄弟,他们只将胤礽当成阻碍他们夺嫡的太子。
      连兄弟手足都不顾及的畜生,不配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