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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役后,她被病态粉丝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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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就是,诺,”齐宝汝一指,“你去厨房择菜吧,别碍事。”
      齐宿:“……”
      这个家还有人喜欢我吗?
      他悲伤地套上围裙,看了眼欢乐的一家四口(加猫),任劳任怨地蹲在厨房扒他妈囤的白菜。
      没一会儿,身前一暗,熟悉的气息对他来说像钩子,勾的他抬眸。
      “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都在陪煤气罐罐吗?
      薛知恩好笑:“怕你一个人在厨房怨气太重给我下毒。”
      齐宿撇嘴,故意道:“是啊,我准备等会儿就往你碗里吐口水。”
      薛知恩不说话,薛知恩盯着他,露骨的视线从唇瓣渐渐往下——轻笑。
      “我还以为会是更脏的‘毒液’呢。”
      齐宿:“……”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的男人急速升温:“薛知恩!这是爸妈家!”
      “我知道啊,”她笑着,脑袋磕上他的额头,“开心点没有?”
      “……”齐宿指尖蜷缩,把白菜叶都抠烂了,“我本来也没伤心。”
      他在家地位就这样,偶尔还不如他妈养的绿萝。
      他都习惯了。
      但是因为这种小事跑来哄他的。
      她是第一个。
      “那我白哄了?”薛知恩挑眉,“还我。”
      “怎么还?”
      薛知恩抱住膝盖,头倒在臂弯里,有几缕浓色的发丝垂落,明眸善睐,轻轻眯着上翘的尾稍,涟漪荡漾着反问。
      “你说呢?”
      钱她是不缺的,齐宿能还什么呢?
      只能出卖色相。
      他屈膝抵着装菜的不锈钢盆,小心地往她唇上啄吻,心跳如擂鼓。
      “喵~”
      齐宿一激灵差点栽进盆里,小猫咪读不懂气氛找上香香的人类使劲撒娇,薛知恩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它,手托着腮,盯着手足无措的笨男人。
      “哎,没用。”
      齐宿:“……”
      他想哭。
      骂完他,薛知恩还是没走,想要帮忙齐宿说都是泥让她出去等,她不听话,猫也跟她一个性子,赶都赶不走,一大一小看他择菜。
      一个眼珠随着他转,一个小脑袋随着他转。
      齐宿感觉他们像一家三口。
      他又不想哭了,想笑。
      “你们准备把吱吱带回首都吗?”
      期间,他妈进来询问,薛知恩已经被叫出去塞年货了。
      “毕竟是我要养的猫,总不能一直放在你跟我爸这儿,整的你俩旅游都不利索。”
      “你这一说我还有点舍不得。”
      齐宿笑:“我以前不也在首都吗?也没见您舍不得。”
      齐宝汝白他一眼:“你先前没个定数,今天在首都明天在国外那个山旮旯,后天就回家了。”
      “总是要定下来不是吗?”
      齐宝汝轻叹气:“妈只是想你们在一起你的喜好、想法什么的一定要跟人家说,知恩看着也不是会无视你的。”
      “妈不想你因为婚姻因为谁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爱好。”
      这么多年了,家里人和外界都没阻断他追寻的那条路,齐宝汝还是希望他能继续坚持。
      齐宿清楚母亲的担心:“怎么会,她还在首都的家里给我布置了一个画室,她很照顾我的感受。”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能够互相扶持就好,她工作忙的时候你也多宽容体谅体谅,日子不会差的。”
      婚姻这个东西,就是相互牺牲,相互给予,相互尊重。
      “妈,这些我都知道。”
      “嫌弃我啰嗦了?”
      “没那个意思。”
      齐宝汝拍他的肩:“反正你决定了就好,我和你爸都支持。”
      他嘴角弧度扩大:“我知道。”
      *
      社区的老一辈一听说齐宿要结婚了,叫着喊着要凑到一堆给他算日子,盛情难却,一家人只好答应,不然家门槛要被踏破了,社区地方还大点。
      新年就是热闹,从白天开始外面就有小孩放窜天猴和摔炮的动静,天暗了,便掏出偷偷买的仙女棒,薛知恩没见过闻声望去,没等她问呢,齐宿凑了过去。
      不知道跟孩子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小孩看看不远处的薛知恩,一会的功夫,他揣着一口袋各种小物件回来了。
      打眼一看,一应俱全。
      应该是那些小孩一人给了他一把。
      “你跟人家说了什么?”
      齐宿嘿嘿:“我人缘好啊,他们争着给我的。”
      小孩哥姐们非常贴心,还赠送了一个塑料打火机,齐宿点着仙女棒问她:“你的打火机呢?”
      她以前总会揣在兜里。
      “戒了。”
      就两个字。
      戒了什么一目了然。
      他没有细问,可攥着烟花的力道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小型的蔚蓝的烟火发出梦幻的光彩,倒影映入她的眼眸,齐宿却觉得——那里更加闪耀。
      这就形成了一个画面,她看烟火,他看她。
      “薛知恩。”
      “嗯?”
      “你说我要不也戒点什么?”
      可是他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偶尔爱熬夜。
      薛知恩从仙女棒上收回视线,很真诚地看他。
      “戒色吧。”
      “……”
      “对不起,”他说,“这个戒不了。”
      “哎呦,你看这一对多般配啊,让我想起我年轻时候。”
      “得了吧你,年轻时候你也没小宿那张脸。”
      “你个老太婆又清楚我年轻时候了?”
      “我怎么就不清楚了,老帮菜,年轻时候也是小帮菜!”
      “你……”
      “怎么还又吵起来了?要吵回家吵去!”
      “他们就那样,吵了几十年了,我看也给你们算算日子得了。”
      “再胡说!”
      这下异口同声了。
      “行了行了,咱们别忘了正事。”
      “橘子烤好了谁吃?”吴主任说。
      “我我我。”
      “够不够啊。”
      “不够再烤点,多的是。”
      “正事正事,知道什么是正事吗?!”
      “不就是两个娃娃结婚的日子嘛,要我说,”嗑瓜子的大姨一拍板,“情人节!”
      “你搞得怪洋务,你不看黄历的?情人节那天诸事不宜!”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你那老一套,情人节领证,多浪漫的嘛。”
      “不行,情人节不行,不好不坏。”
      “那你说那天。”
      “我看情人节第二天,正月十八,难得的,好日子啊,宜嫁娶。”
      “就差这一天。”
      “这看日子讲究的差一分也不行啊。”
      “宝汝你们两口说,有必要差这一天吗?”
      “肯定是要讲究好日子的,宝汝你说,这是不是难得的好日子!”
      齐家夫妻本来就不太在意这个这个,这会儿俩人夹在中间,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吵吵嚷嚷。
      “要我看情人节第二天挺好,能过完情人节再过结婚纪念日。”
      “那个……”
      就在他们要讨论出个结果时,有人举手了。
      “没人记得情人节第二天是周六吗?”
      民政局不上班。
      “这民政局也太不懂事了。”
      “难得的黄道吉日,你说。”
      最后一群人商量了半天,得到一个结果。
      “五月七号?”
      齐宿无语:“没有必要拖那么久吧。”
      “我们也这么觉得,但老年人嘛,有点轴,你们按自己心意来就行。”
      其实领不领证对他们来说没那么重要,戒指都戴上了,谁也跑不了,但到五月齐宿肯定是不愿意的。
      “日子不对不往前选,哪有往后拖的,我等不了。”
      齐宝汝也无奈了:“那你们看看喜欢那天。”
      薛知恩看着他们画出的日子,即便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请民政局加一天班,但她的指尖还是点上诸事不宜的情人节,朝齐宿笑。
      “我觉得这天挺浪漫的,你不觉得吗?”
      诸事不宜。
      我偏要宜。
      *
      这话传回去,大家都没多说什么。
      “年轻人喜欢就好。”
      “什么好不好日子的,咱们哪天去,哪天就是好日子!”
      确定了日子,热热闹闹地又开了一摊,两对新人难免不被灌酒,再怎么挡也没防住薛知恩偷喝了两杯。
      “宿宿,”她打嗝傻笑,“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两个齐宿叹气。
      晚上两人回了他六楼的家,还是他背她,正醒酒的薛知恩晃着腿跟他说小秘密。
      “等这次回去后,我想去找专家看看我的眼睛,这样也能看看你做的那些明目的东西,还有坚持眼保健操什么的有没有用,以后我还会定期复检,我的腿,我的眼睛。”
      齐宿:“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