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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重生后,把狠戾绑匪亲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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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皇兄怎么这么称呼皇叔?
      又吵架了?
      沈长乐眨眨眼睛,如实相告:“皇叔说,只要他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他可以接受。”
      沈长宁皱了皱眉头。
      心下低咒:
      这个讨厌的老家伙!
      惯会和他作对!
      他同意的,他总是反对;
      他不看好的,他又支持。
      本想让他来当坏人的,反倒让他卖了好!
      犹豫片刻,看着沈长乐殷切期盼的目光。
      他讪讪一笑。
      “既然连皇叔都这么说…朕,自然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话虽如此。
      他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宝贝妹妹嫁给一个粗鄙的山匪啊!
      而且,他怎么这么不信…
      那老东西有这么好心呢!
      说不准又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图谋坑害他的小皇妹。
      他可还记得,当初给皇妹和陆明朝议亲时…
      老东西反对的多激烈。
      可转头面对皇妹的眼泪时,就又开始装好人!
      说什么只是心疼她年纪尚小,不忍她太早出嫁。
      若非他全力支持皇妹,朝堂赐婚,这婚事怕是难成。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提点道:“不过摄政王向来狡诈,他的话,皇妹不可全信。”
      唉…
      又来了。
      皇兄和皇叔,就像感情不和的爹和娘。
      每次吵架,就来她面前说对方的坏话…
      可尽管这两个人日日争吵不休。
      前世国破时,两个人却都让对方先走。
      皇叔更是为保护皇兄,战死在宫门前。
      万箭穿心,半步未退…
      她摇摇头,甩去前世的悲痛记忆。
      规劝沈长宁:“皇兄,皇叔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且我相信,他绝不会做伤害齐国的事。”
      前世皇叔反对她和陆明朝的婚事。
      或许就是因为他已察觉到了什么。
      可惜,她从未信过皇叔的话。
      听到沈长乐偏向沈霆昱。
      沈长宁明显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瞬的伤心和委屈。
      老狐狸总在皇妹面前戴着和善的面具,还是有用的。
      皇妹现在都开始向着他说话了…
      沈长乐见状,急忙改口安抚:“不过皇兄说的也有道理,皇叔有时候确实笑面虎了些,我会注意甄别的。”
      沈长宁的面色这才转晴。
      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皇妹真乖,皇兄没白疼你!”
      呃…
      所以真的只是在和皇叔争风吃醋吧!
      沈长乐又与他敷衍了几句。
      嘱咐他快些帮她退婚,便离开了御书房。
      出门看着西斜的太阳,狠狠松了一口气。
      皇兄面前,真的不能提及皇叔啊…
      这天聊的,真累!
      见她出门来了,白雉急忙迎上来。
      低声回禀:“殿下,地牢那边传来消息…”
      沈长乐心下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
      “是不是江辞安怎么了?”
      第57章 “辞安,乖,把药吃了,吃了药就不痛了…”
      听闻陆明朝和他的副将先后去了地牢。
      沈长乐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来晚了些。
      到地牢时,门外还有人阻拦。
      白雉、玄雀一左一右地护驾。
      “公主殿下在此,何人敢拦?冲撞了殿下,你们几个脑袋够砍?”
      那些人对视一眼。
      终还是惶惶跪下。
      沈长乐紧走几步。
      来至牢房行刑区。
      只看见一脸得意的陆明朝正坐在桌边饮酒。
      对面十字刑架上鲜血滴沥,却不见江辞安的影子。
      沈长乐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凝滞了。
      瞪着起身行礼的陆明朝,眉目冷峻地问:“江辞安呢?”
      “殿下不问问,下臣为何在此吗?”
      沈长乐攥了攥帕子,眼神愈发阴寒:“本宫问你,江辞安呢?”
      陆明朝抱拳俯身,自说自话。
      “他无故打伤我的副将,我只是按军规,罚他禁闭而已。”
      禁闭…
      还好…
      沈长乐暗自松了帕子,沉声:“放人。”
      “殿下…”
      “放人!”
      陆明朝不情不愿地掀起眼皮,到底还是抬手,示意手下放人。
      可…
      他口中的禁闭,并非沈长乐想象中的禁闭…
      只见,他的人颔首转身走向了刑房更深处。
      那是重刑区,沈长乐从没进去过。
      抬步想跟,白雉忧心劝阻。
      “殿下千金之躯…”
      “无妨。”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江辞安在里边!
      还不知正在遭受什么折磨…
      每往深处走一步,她的呼吸就变得更加沉重。
      周身都在抖,双腿发软…
      在白雉和玄雀的搀扶下,一步一捱。
      不知走了多久,那两个人才终于停下脚步。
      在一口…井前?
      她屏住呼吸。
      不自觉抓紧了白雉的手。
      便见那二人将井上盖板挪开…
      一阵腐尸恶臭顿时扑鼻而来…
      她下意识退了半步。
      但想到江辞安可能在井下…
      她还是强忍着凑近了几步。
      只觉闷热扑脸。
      她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这样密闭的环境,与腐尸关在一起…
      这一个时辰,江辞安,是怎么捱的…
      她死死攥紧了帕子,指尖嵌入手掌心。
      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人拉拽井边麻绳。
      随着二人越发吃力。
      一团黑影终于被拉了上来…
      她不顾白雉和玄雀的阻止。
      颤抖着声音,腿一软,扑跪了过去。
      “江…辞安…”
      他已然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脑袋无力地垂着,气息微弱。
      身上缠缚着道道麻绳,衣衫残破,勒痕清晰可见。
      裸露在外的结实肌肉上鞭痕交错,新伤叠着旧伤。
      伤痕累累,让人不忍直视。
      沈长乐心疼得泪眼婆娑。
      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捧起他的脸。
      见他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血污和汗水,发丝凌乱地黏在上面。
      浓眉蹙起,双目也痛苦地紧闭。
      嘴唇苍白干裂,沾染斑驳血迹。
      她用帕子擦拭他脸上血汗。
      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满是心疼地低唤他的名字。
      “辞安,辞安…”
      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
      低声呢喃她的名字…
      她听不清,却仍含糊应着。
      “我在,我来了…都怪我,是我来晚了,辞安,别睡…”
      切切实实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他踏实了许多。
      身子一歪,靠进了她怀里,虚弱喘息。
      沈长乐揽着他的脑袋,心疼地蹭着他的额头。
      抬起婆娑的泪眼,压声低呵:“还不快给他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