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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那个盲人木匠(乡村小镇,虐男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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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你怎么了
      酒壶口子刚到嘴边,木场老板瞥眼就见着了老熟人。
      他立马放下手中的酒迎了上去:
      “那么快身体就恢复了?好透了没得哦!”
      来的男人放下板车解下了宽肩上捆束的拖绳。
      不似从前阴沉,他精神气不仅十足,脸上容光焕发:
      “没什么事了。”
      没待多几声寒暄,男人直言:
      “南江的上品料多久能拿得货?”
      “要多少嘛。”
      木厂老板掏出了烟盒子,撅着嘴巴从里头衔出了一支烟。
      “要得八车。”
      只听喜笑一声,木厂老板烟也不点了,俩指摘下烟支感叹道:
      “怎么的,接了个大单啊?”
      “自己用。”
      “自己用?”
      灰白色瞳眸视线空散,目盲的男人微微侧首。
      像是在掩饰嘴角不经意扬起的弧度:
      “要成家了。”
      “哎呀!”
      小老头俩眼睛瞪得老大,笑出了满脸褶子:
      “恭喜恭喜啊!到时候要叫我喝喜酒咯。”
      男人没有再掩饰笑容。
      他抬起头坦然面向光束,任光线穿梭于他前额碎发之间:
      “一定。”
      泥巴路铺上了水泥。
      没了被压凹的洼坑与凸起的散石,板车载着木料子拖起来没有以往那么费劲。
      天光不灼人,几阵风过还带有些微凉意。
      本应安静的乡间小道上,此时从远处传来凌乱的外乡人声。
      “陈挚!是陈挚吗?”
      惊呼声后,人声沸腾而起。
      一大片人潮向他涌了过来。
      “请问,是木匠师傅陈挚吗?”
      盲杖打在了人脚边,陈挚停下了脚步急忙将手中的木棍子往回收。
      听着人群朝他压来,他立马竖起了警惕:
      “你们是?”
      起头的大姐满脸沧桑,一只手以一个怪异的形态扭曲着:
      “我们是天南海北来的一众残障人士,我们在网上知道了您作木匠的手艺,特来求学!”
      身后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拄着拐走,有的戴着墨镜手拿盲杖,有的面容特殊不管长相与神态一看便与常人有别。
      他们附和着为首者的话,言出真诚不停恳求。
      “网上?”
      陈挚怔然不动,似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话:
      “什么网上?”
      “您不知道吗?您现在在网上可是大网红了!上百万的粉丝呢!”
      懵神过后,他紧蹙眉头。
      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我不知道……”
      一旁过分矮小的男人举起手机,在点开了视频页面后放大音量尽力揍到了陈挚耳畔。
      只听。
      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舒缓的背景音乐响起:
      我家隔壁村口有个盲人木匠,既然你们都不信盲人能当木匠,那我就拍给你们看……
      …
      一觉醒来就不见陈挚在身侧。
      乔佳善没功夫细想,洗漱后一屁股坐在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账号运营已经进入正轨,庞大的粉丝体量开始吸引了不少品牌方联系商业合作。
      选品是个大讲究,以前都是公司负责联系沟通,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学。
      键盘的敲动在她的专注中响个不停。
      连门外板车拖响越来越近,她都充耳不闻。
      直至院门咿呀一声推开,她才探着脑袋站起了身。
      “陈挚!”
      一把披上外套,乔佳善踏着拖鞋小跑出房门。
      刚要问他去了哪处,只见板车上捆得老高的木料子,便猜到了他早早出门的目的:
      “改天我要帮你弄个电动货车才行。成日用一身力气拉木头,多辛苦人!”
      翻开他的衣领,经年被粗绳勒出的红印子已经磨出了茧子。
      新的旧的迭在一起,让她心疼不已。
      “我开不了货车。”
      他答得淡然,她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改口:
      “木场就不送货吗?”
      “出散单的不比大货,不包送的。单独送来,价格也很高。”
      将板车拖到了院子一边,他与她擦身而过来到水池旁。
      他弯下身,手接过水龙头里哗啦啦的流水,直往脸上覆。
      “别为了省几个钱就累坏了身体。”
      她扯下晾绳上的毛巾,一把塞进他手里:
      “不要怕花钱!我现在能赚,刚刚还在谈广告合作呢。”
      乡野改造房子重建梦幻家园是个不错的题材。
      再加上盲人木匠亲自操刀打造家具,更是个亮眼的噱头。
      她甚至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家具家电等知名品牌沟通合作事宜,到时候能免费拿到广告产品的同时还能大赚一笔。
      简直两全其美。
      乔佳善心里美滋滋,转头却见闷头洗脸的男人也不将满头湿漉漉的水珠擦干,就这么攥着毛巾一动不动。
      就像丢了神魂一般。
      “你怎么了。”
      她几步上前挨着他,手自然而然地揉过他的发顶:
      “从外边回来就不对劲……”
      谁知。
      蹲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展开手臂,一把揽过了她腰畔。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他已站起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环在她身后的双臂越束越紧。
      他将她困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不愿松手,更像不敢松手。
      畏惧以颤抖的方式游走过他全身,让她吓了一大跳:
      “陈挚?”
      忽而松开的手并没有给予她自由的机会。
      宽大手掌转向压在她的后首,让他的吻堵住了她刚要出口的问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求索。
      侵入的气息搅得她天翻地覆,带着狠劲的吮吸与啃噬仿若野兽的蚕食。
      蛮横无度的吻几近让她窒息,她生出了要被他吞之入腹的错觉。
      攥在他衣领上的手揪出了一簇深深的皱褶。
      她勾过他的脖颈,在他颈侧凸鼓的筋脉与血管上抚动。
      她无法解释他出乎意料的举动。
      只能随着他的掠夺。
      一点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