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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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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8节
      “我是个俗气的人,你给,我便要。”
      冯蕴双眼莹莹,如染雾气,小猫似的,眼眶里全是带笑的潮色,“一饮风月二饮愁,陪你走到地里头。看谁死前头。”
      “别动。”她一动,裴獗比她还要难受。
      没有人知道这妇人有多磨人……
      他气息微沉,嗓子喑哑,“冯蕴,你狠。”
      冯蕴抬了抬眉梢:“谁让大王伺候得这么好?”
      裴獗气结,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两个人谁也不肯认输,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好,给你……”
      裴獗扼住她的腰,目光冷沉,像野兽要咬断猎物的脖子那般,在她鼻尖贴了贴,然后腰身一挺,不作半分停顿,一直到决堤般爆发。
      “腰腰……”
      他闷声唤她。
      冯蕴喉头一哽,太阳穴突突直跳,紧绷着身体在他的冲击下无声颤抖,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裴獗等她缓过气了,才扳过她的脸。
      四目相对。
      屋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谧。
      冯蕴问他,“此事,算过去了吗?”
      “嗯。”裴獗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撞上去。
      “裴狗……”冯蕴呀的一声,指甲用力掐在他精壮的背肌。
      上面已经添了不少新伤。
      裴獗浑然不觉。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深深碾压,直到她呼吸吃紧地瞪着他,将他完全吞没,这才沉沉逼视。
      “腰腰,你该怎么叫我?”
      冯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长长呼吸一口。
      她道:“裴狗。”
      -
      这天夜里,冯蕴睡得格外香沉,宛如死人,累得梦都没有,便一觉到天明。
      她睁开眼时,裴獗已经离开。
      听小满说,大王没用早食就上朝去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小满,扶我起来。”
      不想更衣,不想弄妆,冯蕴叫来一桌子早食,大快朵颐,狠狠地吃了一顿,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小满问:“娘子,你……到底是如何惹恼大王了?”
      这三天的事情,梅香院里的仆女,对外守口如瓶,对内却是满肚子的疑惑。
      小满已为人妇。
      比以前更懂事许多。
      但还是弄不明白大王和娘子之间的这种……激烈得如山洪暴发一般的情感,像是恩爱,又像是仇恨。
      冯蕴也解释不了,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
      “我说大王恨我,你们肯定不信。”
      “信。”小满看着她锁骨上浅浅的红痕,眼睛一红,“不是有仇,哪有这般折腾自家娘子的……”
      她肤质太嫩,裴獗真的背了不少黑锅。
      冯蕴好笑地抬眼,看着小满。
      “这么说,左仲在床笫间,很是会怜香惜玉了?”
      小满羞红了脸,再不敢跟冯蕴说话。
      冯蕴吃过早食,又休息片刻,披一件厚实的雪狐氅子,便带着仆女去院子里采梅花。
      雪化在指尖,冰凉凉的,她却十分舒爽。
      过去三天,在屋子里都闷坏了。
      她慵懒地道:“小满,采半篮子便是,免得失败了,糟蹋花儿……”
      她想做雪上梅妆。
      这是那天才兴起的念头。
      李桑若有罪,香无罪。
      小满应着,抬眼便看到左仲大步过来,神色略微肃冷。
      她惊一下,“左大哥?”
      婚后,她仍是这么称呼左仲。
      左仲步子加快一些,到了近前,朝她点点头,对冯蕴抱拳一揖。
      “王妃。”
      冯蕴笑问:“你怎么没跟大王在一起?”
      左仲迟疑一下,看着冯蕴的脸。
      “大王清早入宫,是因宫里来报,陛下……在永寿殿玩雪,不慎摔倒……”
      冯蕴手上的梅花落地,稍稍镇定一下,才问:
      “摔到哪里了?可严重?”
      左仲道:“摔到了头,当场昏迷过去,眼下尚未苏醒。大王交代,让王妃醒来便入宫一趟。”
      这章好长……
      啊!请食用,晚安!
      冯蕴:……丝毫不考虑我累不累,亲妈。
      裴獗:不累,只是库存告急。.yetia100942/4204290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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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5章 血阻之兆
      “快!套车。”
      冯蕴赶紧放下花篮,来不及梳洗更衣,坐上马车匆匆往皇城而去。
      这时节天寒地冻,雪后的天气阴沉沉的,薄雾笼罩在偌大的宫殿,屋檐上还有白茫茫的积雪,红墙碧瓦、陡增萧瑟。
      人还没到,便听到里头有隐隐约约的哭声。
      冯蕴眉头微蹙,走过去,便看到一人驻足在此。
      “王妃,这边请……”
      那是个小黄门,立在寒风中,好似在等他。
      走得近了,冯蕴才发现是董柏。
      冯蕴脚步不停,边走边问:“陛下因何摔倒?”
      董柏眼圈一片赤红,看着像是哭过。
      甫一开口,喉头便是哽咽,“小人不当值,当时不在陛下的身边,说是玩雪时脚滑,从永寿殿的台阶滚下去的。”
      冯蕴问:“好端端的,陛下为何去永寿殿?”
      后宫里除了端太后,平常只有熙丰帝留下的几个嫔妃,以及养老的几个太皇太妃,但都不住永寿殿。
      永寿殿,是一座空闲的寝殿,平常无人前往。
      董柏瘪了瘪嘴巴,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可是,当他开口的刹那,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声音也带了哭腔。
      “熙丰五年,熙丰帝西巡,携贞静皇后同行,贞静皇后当年……便住在永寿殿。”
      冯蕴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贞静皇后是元尚乙的生母。
      孩子思念从未见过的亡母,踩着积雪去无人居住的宫殿,孤零零的,小小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冰雪覆盖下的世界,盼望着能见生母一眼……
      冯蕴心下涌出一股悲凉。
      撕心裂肺,痛得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前世的渠儿被困昭德宫,无衣无食,是不是也每天巴巴地望着天空,盼着母亲的到来……
      “王妃?”
      董柏的声音提醒了她。
      冯蕴吸一下鼻子,“走吧。”
      整个寝殿被一种莫名的悲伤笼罩着,气氛沉重而压抑。
      一群重臣等在外殿,默然而立。
      裴獗站在人前,面色冷肃,眉心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