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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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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节
      那只柔软的手,轻巧地将他释放出来,衣裳也懒得脱,用蹂躏的力度,好像要把他弄坏。
      裴獗捉住她的手,“腰腰。”
      “不想吗?”冯蕴问他,呼吸落在他颈子里,像恶魔伸出的长舌,将那硬得不像样的东西弄得东倒西歪,非要逼他说话。
      裴獗咬着牙槽,“你说呢?”
      急欲挣脱的野兽,突突直跳,还用怎么说?
      冯蕴好似个糊涂脑子,故意哼道:“这么久了,妾也不知将军是个什么心意,哪里猜得着将军怎么想?”
      裴獗手一紧,按住她后腰按到身前,“想,想弄死你。”
      他整個人绷得像块木头桩子,声音更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冯蕴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就喜欢看他逐渐兽化狰狞的模样,再将他轮廓细描个遍,听他狼狈喘气……
      “那等什么?”冯蕴低笑。
      裴獗没有说话,五脏六腑像有虫噬似的,下意识往她手上送了送,突然揽住她的腰,一把抱起来,双双倒在榻上。
      他垫在下面,冯蕴结结实实砸在他身上,吃痛地低呼一声,压上去便薅住他的头发,咬在他的脖子上。
      “将军……”两人缠在一起,她用力吸咬,好像要吃出什么滋味,裴獗掐住她的腰,在那微微疼痛的痒麻里,肌肉绷得如同石头块子。
      “我来。”
      时间来不及了。
      他受不得她的墨迹。
      冯蕴却不肯,压住他胳膊。
      “我自己行。”
      “……”
      她坐在裴獗身上,滑来滑去,也不知折腾了好久,脖子都快给他咬坏了,愣是不得而入……
      “不行,怎么不行……将军吃什么长大的……”她好似焦急,又似在生气,整个腰背快要酸得断掉了,又不愿意他帮忙,只要他拿手来,便被她拂开去,非得跟自己较劲,厮磨痴缠。
      可她真的不行。
      “蕴娘。”裴獗心火全然撩起,几乎让她浇透,低低喘息着,提住她的腰便反身压下,互换了位置,他屈膝下来,低头蹭了蹭她小巧的耳廓,“我来……”
      “嗯……”冯蕴下意识闭上眼,双手掐在裴獗的肩膀上。寸寸楔入,饱受入侵的滋味让她整个人都绷了起来,身子在他掌心微颤,好半晌才发出呜咽声,胡乱地抓扯住他的头发,脖子。
      裴獗很受不得她这样疯,喘息更甚,自控全然瓦解。
      比起她那点余毒,他长期受阳躁症影响,其实比她更需要疏解,既然她非得来缠,这下是饶不了她的。
      “你忍耐些。”
      “忍……不了。”她呼吸轻柔绵长,碎吟入耳更是让人发狂。
      两个人像干仗似的,疯狂挤压,冯蕴渐渐觉得危险,上气不接下气的推他,却没有什么力气,身子在他把控下沉沉浮浮,感觉整个人要飞起来似的。
      室内无灯。
      黑暗加深了细微处的感受。
      片刻,有檐灯的光,影影绰绰透进来。
      一片狼藉。
      裴獗的外袍掉在地上,冯蕴的衣裙也没有褪,就那样仰躺在衣料里,身子被他的袍角遮住半幅,起起落落间看不清彼此缠绵,遮了羞,却更添靡色。
      “不要弄了……”冯蕴有些慌乱,她感觉今日裴獗很是暴戾,诚心要弄坏她似的,全无顾忌,一次比一次狠,她惊悚地睁大眼睛,“布条,拿布条……”
      “不用。”他道:“我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
      在这事上裴狗是最没分寸的。
      冯蕴不想明日起不来,错过看好戏。
      她推他。
      力气小得一点用都没有,尖叫着,咬他的肩膀、脖子,非得逼他出来,找到布条缠上一段这才安心。
      “好了。”她猫儿似的蹭他。
      轻媚乖巧,就好似方才的小野兽不是她一样。
      裴獗突然想到鳌崽。
      她在拖延他去翠屿的时间,学鳌崽撒娇。
      可明知她在拖延又如何?箭在弦上,他都没有发言权,还能说她什么不好吗?多说一句,就该骂他不是人了,总得依着她才成得了事。
      “将军,你一会见到太后,要是让你留宿怎么办?”
      “……”
      “太后有旨,你能不从吗?”
      “……”
      “坏了坏了……将军能不能轻点,能不能慢点,你如此着急……着急去见李太后吗?”
      “胡说!”裴獗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蹭两下,像是哄她,又像是为了下一波征伐而短暂的蓄力。
      冯蕴身子打颤,摇摇晃晃间,心道幸好缠了布条,不然他这狠劲,非得把人弄死不可。
      “你就是为了去见李太后,这么急……啊!”
      挨了一记重的,她无意识地低叫,咬他,媚人碎声痴缠至极。
      裴獗不闪不避任由她发疯,抬腰沉腰,不留半分情面……
      冯蕴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水里,浑身发烫,耳朵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声音,酥麻堆积成海,直到决堤而溃,足尖绷起,发出绵长的嗯声……
      “当年,李宗训有意结亲,找我父商谈。”裴獗喘息着,突然开口。
      这是冯蕴第一次听他主动说李桑若的事情。
      她来了兴致,吃饱喝足也不闹了,微眯眼看他。
      “然后呢?”
      裴獗眉蹙了下,“我父应了。”
      “那你呢?”
      “我在营里。”裴獗掌心顺着那圆翘的弧度往下,把垂落身下的衣袍拂开,寻芳而至,轻拢慢捻,“我未曾参与。”
      “但也没有反对,是不是?”冯蕴接过话去,刚平息的呼吸渐渐急促,余烬复燃,咬他更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不是中途出了岔子,李宗训胃口变大,想要一步登天,将军是不是已经娶她了?”
      裴獗没有说话。
      暗夜里,只听得他气喘如牛。
      “你说,你说啊……”冯蕴让他弄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脸颊被他宽大的掌心扣着,动弹不得。
      他俯身吻住她,温柔安抚般轻吻着,同时沉腰深深喂入她颤抖的身子,一身精壮炙烈的肌理隔着衣裳都几乎要将她烫化。
      冯蕴唔声软吟,调不成调。
      这耕牛似的男人!
      他是存过心思要娶李桑若的,一定是的……
      她想看清裴獗的脸,看他的表情。
      可惜,为刺激把灯灭了,只听到喘息。
      “世事无常。”裴獗突然道:“我亦不知。”
      “什么不知?将军就是传统守旧的人。她不嫁皇帝,你就会娶她。你们现在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再依将军的性子,定会像现在待我这样对她……疼爱她,护着她,对她好……不,肯定对她比对我还要好……”
      “不会。”裴獗道。
      这次很肯定。
      冯蕴:“怎么就不会了,那么多年,将军不是还为人家守身如玉来着?”
      守身如玉?
      裴獗像是笑了一下。
      汗涔涔的下巴贴着她的鬓发摩挲,呼吸沉重。
      “为腰腰守的。”
      “呸。”冯蕴才不信男人榻上的甜言蜜语,她稍稍用力,男人便让她绞得几乎窒息,发出沉闷的低吟。
      “蕴娘别……”
      “不是想快点去见太后吗?我帮你。”冯蕴揽住他脖子用力,好像要生生将他挤压出来,裴獗有心给她点颜色,可他这妇人天生奇巧,颇有让他发狂的本事。
      他咬牙扶住她的腰,停顿片刻再次重重落下。
      冯蕴支撑不住,想要挣扎,又被他用力按回来,整个人串上去,声音都发不出,便让他钉死在那里。
      “裴狗……”
      她想骂人,裴獗不给她机会,拉住她的脚将她摆成半蜷的姿势,翻过身去,捞住她温软的腰身,整个人贴在她的后背,呼吸起伏不定地掠夺,快得冯蕴只剩尖叫,再不能胡说八道……
      第240章 自愧不如
      隔壁院落里。
      襟衫长裙的仆女闲得无事,在庭院花木间捉迷藏,花簪乱颤间,一个个体态娇美,时不时说笑两句,你追我赶,很有一番静好宁安之景。
      哪個世家郎君拥有这样多美人,都该是幸事,只怕要成日流连花丛了……
      她们却是被主子撵出来的。
      淳于焰无声无息地独坐里间,双眼微阖,睫毛乱颤,竭力屏息着凌乱的呼吸,在无比旖旎的噪音里,压抑不住的头皮发麻,渐渐迷失。
      他想他是有些疯了。